林殷拿出了南安郡的地图。
燕州北部靠匈奴,有草原,主要是以羊马畜牧为主,南部靠的是农业。
“来人!”
“大人!”
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乃是南安郡有名的才子,被破格提到了林殷身边做近士。
“你叫南树是吧?”
“小人是名南树。”
南树轻和一笑,笑容中带着沐浴清风。
“你按我的意思传达郡令,就说从即日起所有来南安郡的百姓,不论何地,赋税全部减半。”
“大人,此举很危险啊。”
南书脸上的笑容一僵,生硬道。
“怎么个说法?”
“各地都是按人头报税的,南安郡的人口多了起来,缴的税自然也多,如果减半的话,燕王那边的税就不好交代!”
“而且南安郡靠近冀州,此令一旦下达导致冀州百姓大量涌入,冀王可能会……”
“燕王那边我会请示的,至于冀州,本就是不死不休了,管他们作甚?”
林殷嘴角上扬,不屑道。
南树面露难色,犹豫片刻,点头退下。
“叫于关来一趟……”
“啊,括儿啊!”
冀州西部,姜威的得力干将,统领十万冀州精锐的赵毅,抱着自己儿子的牌位痛哭流涕。
整个军营,皆被飘着缟素,气氛低沉。
“你死的好惨啊,就连尸体都没能运回来,爹对不住你啊,不应该让你去南安城的!”
赵毅哀嚎不已,堂堂大将军,不顾自己的形象,跪在地上抱着灵位。
周围的一众副将也都面露悲愤,他们走到今天全靠赵毅,如今大将军的儿子死在了南安战场,他们也如同死了儿子那般一样心揪。
“将军,少将军这仇,一定要报!”
“末将愿率领五万先锋开路,会一会那个被誉为战神的林殷!”
“末将愿押送粮草先行!”
“末将……”
赵毅所有心腹请战,无一人不愿出战!
哭着哭着,赵毅也接受了现实,整个人苍老了十岁,显得憔悴不堪。
“为括儿守灵七日后,全军开拨燕州南安城,本将军要屠城,以祭我儿的在天之灵!”
赵毅抹了一把泪,低吼道。
“我等领命!”
众将齐呼,声若虎狼。
“再去一趟匈奴,可不是说好了要等到半个月后吗?”
于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带人去一趟匈奴,先交付一千把钢刀吧,然后再以我的名义,送一件礼物给巴达拉,让他给上面的人。”
“大人还要送礼物给他们?”
“对,而且是一套稀世珍宝,你告诉他此等宝物,世间罕见。”
林殷说着,起身屏风后,端出一套已经成型的棉甲!
“这是甲衣?这么精致好看?”
看着白色的棉甲,特别是胸前的那片虎头甲,于关双眼泛光,这要是穿着身上,那得多威风?
“这叫棉甲,工艺要求极高,你看着是不是觉得软绵绵的?”
“的确有点。”
“那你过来摸一摸。”
林殷笑了,饶有兴致道。
于关好奇,上前几步,用手摸了上去。
先是布料该有的轻柔,旋即就是硬邦邦的钢铁!
那一片片如同麻将席的钢片,镶嵌在布料之下,御寒的同时,兼顾防御,且能够活动自如。
“大人,这……这是做到的?”
于关嘴巴张的能够塞下一个鸡蛋,眼中充满了震撼之色。
“这玩意很难做,但是钢片不厚,只有指甲的厚度,不过已经足以媲美匈奴的重骑兵了,而且很轻,优势更大。”
钢片远远不是铁片所能比的,这也是林殷的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