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手，却是已经熟练无比摸了过去。

先是去掉绣花鞋，丢在床边。

然后顺着脚踝、小腿、腰部，一路从下往上。

最后落在领口处，解开纽扣。

外衫解开，却没有褪下脱开，而是就这样略显凌乱地铺展在床铺上。

望着被红色肚兜将胸前束缚得鼓鼓囊囊，呼之欲出的方婷，谢端阳微微挺直腰板，下意识吸了口气。

何藩果然很擅长拍女人。

方婷姿色魅力值，也就是七点左右，在艺人当中不算出挑，只是身材比较可观而已。

但被何藩这样一处理，灯光、衣衫、姿势综合起来，却是令其诱惑力陡增，魅力值到了差不多八点。

简直是换了个人一般。

————

“咔！

方小姐喝口水，补补妆，我们一会儿再来一条！”

两人演技虽然不算多出色，但也演过好些片子，最起码在这种风月片中是足够用了。

不需要过多提点，就奉献出来及格的表演。

方婷演技差些，但不知是否在心中暗自将他与谢端阳做比较的关系。

表情带有一丝应付差事的模板化，眼神当中亦是带有嫌弃不满。

何藩没有指出，反而特意给了个特写，觉得这种情绪正好与紫烟情绪状态吻合。

如果说她别的演技只有五六分，那么现在本色出演，就差不多能打个七分半。

没让谢端阳等太久，很快就轮到了他。

屋内布置清空，转移到外面来，摄像机对准房间的那条走廊。

时间设定是在午后，西门庆午睡时，被激烈战斗厮杀声吵醒。

他爹虽然钻研房中术，但却是个鳏夫，而先前实践探究时，也刻意避开了西门庆。

所以他空有一肚皮的丰富理论知识，但在实操上却是全无经验的小白。

此时听到动静，好奇起床出来察看。

张嘴打个哈欠，谢端阳原本如松挺拔的身形顿时松垮下去，眼神惺忪。

脸上表情，还有行走时的姿态皆是如此。

何藩点点头，没有言语。

谢端阳的表演，虽然还稍显刻意，不够自然圆融。

但也是将午睡后的那种松软无力，很好地表现出来。

拍了这么些天，他对谢端阳演技高低，已经有了个比较准确的判断。

方才这条，已经算是超出正常水平很多，明显努力揣摩过，不能要求太多。

而关键，还在于后面。

要求演员有着足够的想象力，这才能看出是否真正有着天赋。

镜头推近，谢端阳越来越近，步伐亦是生出变化。

不再如先前那般无所谓的随意，而是变得小而轻许多。

初睡醒后的迷茫懵懂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

按照剧本，这时候应该是西门庆走得近了，听到的声音也随之变响。

然后他逐渐意识到自家老子在做些什么，对象又是谁。

想转身离开，但又按捺不住心中探究欲望，想要留下来的纠结。

透过镜头，清晰传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