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就被炸成碎块,然后被水浪冲远。
“不对,还是不对。”
程贝儿摇摇头,指出谢端阳话里的漏洞。
“就算姚叔当初侥幸没死,但过去这么多年,他怎么一直没有出现来找大佬?
总不会,是像影视剧里面那样失忆或者变成植物人罢?”
何况就算失忆什么,当时警方也寻过附近。
如果有陌生人流落到此,不可能没有发现。
“那在下就不清楚了。
我只是依书直说,又不可能尽知所有的事。
信与不信,端看个人了。
至于说骗人,在下并非以此为业,不会收取一蚊的卦金。”
谢端阳耸耸肩,无所谓说道。
偏偏他说的话,程贝儿全然无法否认。
骗子行骗,无外乎为了钱财之类。
既然对方不要钱,与他们程家又没有什么仇怨,自然也就没有胡编乱造的动机。
“不过……”
谢端阳声音顿了顿,欲言又止道。
见他如此模样,本来就已经被搅扰得心烦意乱的程贝儿果然入彀,忍不住询问起来。
“其实上次我同姚Sir看相,还看到了某些事。
只是这些东西,不合同人子说,所以才按下不表。”
谢端阳压低声音,做足了神秘架势。
“不过程小姐你与姚Sir是亲兄妹,与其生父又没关系,倒是可以说上一说。”
程贝儿被吊足了胃口,急声催促。
“老姚先生恐怕不是走得正行,而是捞的偏门生意。
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岂能不挨刀。
他当年出事,只怕非是表面那样单纯一场事故。
后来二十余年未曾现身,只怕也与此有关……”
程贝儿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二十多年养成的三观认知等,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只是看看面相,手相,或许再加个生辰八字,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不要说看得出连失踪多年的人是否还在世,就连他之前做哪行哪业的,是不是好人都看得出来。
“我还有好多没说出来呢?”
见到她如此模样,谢端阳心中暗笑出声。
正如他没对姚学琛说他父亲是诈骗犯一样,他对程贝儿也有许多没说明。
就比如说她妈,在其印象中贤妻良母的典范,甚至有些过分善良可欺,总是忍气吞声。
天天将“一家人,以和为贵”这些话挂在嘴边。
但其实与姚学琛生父姚天保一般,她当初也是老千,夫妻合璧行走江湖。
当年,正是他们夫妻二人做局,以合作的名义诈骗其生父程兆康,害得其损失惨重。
本来,虽然程兆康在家中排行老四,上有一哥两姐。
但因为三人各有性格与能力上的缺陷。
所以程家老太太当年,是属意由其接管家族生意的。
但就因为被姚学琛所骗,被判定为能力不足,所以才被大哥抢走了继承人的位置。
又是因为这,程家老太太不满自己儿子与家族生意被骗。
所以才花钱找到了黑道上的关系,对姚天保发出追杀令,几乎要将他活生生斩死。
所以姚天保才最后选择水遁脱身,远走海外。
不过他在假死之前,清空了户头的所有存款,将所有外债全部丢给自己老婆儿子,险些被要债的活生生逼死。
再让姚学琛做自己的目击证人,让其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亲生父亲,内疚了二十多年。
甚至到如今,还时常被噩梦惊醒。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程贝儿依旧那个模样,谢端阳出声提醒道。
“其实有些事,程小姐你不如回去后问下令堂,就知道我看的是否准确了。
如果我看错了……”
听到这,程贝儿顿时来了兴趣,问如果事实并非刚才说的那般该怎么做,要与他赌上一赌。
“就算是我欠了程小姐份人情吧。
遇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要求我帮上一次。
譬如说以你为原型在小说中塑造个人物,亦或者电视剧、电影当中客串出场……”
谢端阳轻描淡写道。
对此,程贝儿大摇其头,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过,谢端阳身上也确实有她想知道的事情。
“我看谢先生你在节目上表演武术,那些是真的假的?”
程贝儿好奇开口。
本来,她也以为那些是魔术、杂技之类的障眼法。
但今天见了陈主任,却不那么想了。
她所在的公关公司与体育中心合作过,多少还是知道些。
虽然对黑熊等人具体多能打,没有十分清晰明确的认知,但总归确实是比较能打的。
而谢端阳既然又能赢过他们几个,以此来推论,在节目上表演的功夫自然也是真的。
最多是进行了适当的夸大,艺术性表现而已。
要知道,比起在公关公司上班做一名白领。
她其实更中意像大哥姚学琛那样投身警队,成为名陀枪师姐。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这样子很飒很酷。
既是如此,程贝儿对这种搏击、格斗、武术方面,自然也十分感兴趣。
谢端阳摇摇头,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闪电般出手。
只听得“咔嚓”一声,程贝儿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臂膀就被捉住,轻松卸下关节来。
在短暂的痛后,程贝儿迅速反应过来。
她没有惊呼,反而神经格外大条地尝试着晃动没有回应的胳膊,大呼神奇起来。
待谢端阳给她关节重新复位,程贝儿眼珠子骨碌一转。
她已经想到赌赢了要做什么。
“如果事实同谢先生你说的不一样,你就把刚才的东西教给我怎么样?”
“其实大可不必,大概今年,体育中心就会开办国术部。
铁砂掌、分筋错骨手这些,到时候应该都会公开传授。
程小姐你到时候报个业余班即可,不需要特别浪费这个人情。”
谢端阳小小透露了下。
不过程贝儿可不是容易糊弄的傻白甜,问题直指核心。
“那些公开教给所有人的,应该和谢先生你私下教的,多少存在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