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隐瞒，自己也会惹祸上身，但是据实上报，秦招娣嫌疑就更大了。

真的是左右为难的境地。

齐拉拉开了车，载着白玲和娄半城，宗向方载着李法医回到了局里。

郑朝阳刚刚放下手上的电话，就看到娄半城几个人进去罗局的办公室。

“你大哥说要过来帮忙吗？”

“唔，他手上还有几个病患，完事儿了就会过来一趟。”

此时的郑朝山也是纠结，不去吧，担心出点什么幺蛾子，可要是去吧，想要隐瞒什么，那里好几个专业人士在场，不免会把怀疑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公安局跟他犯冲，不知道是哪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给他弟弟想的法子，最后把他直接往火堆上架着。

“五哥，没事儿吧？”

“没事儿，放心好了。”

郑朝山这么宽慰着秦招娣，心里苦只有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个病患厉害，一身疲惫的郑朝山就要起身准备，秦招娣一脸愁容的敲门进来。

“五哥，要不...”

“不，我可以的，相信我，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感受到双肩的压力，还有那一份坚定，秦招娣只能点头。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四九城南下的准备。

虽然两个人都产生了情愫，但是还没有实质的进展，但凡现在两个人扯了证，她都生不出这个勇气来逃避。

目送着远去的郑朝山，她慌张的追了出去，只能看到坐着黄包车渐行渐远的车影。

秦招娣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做事情前不跟郑朝山说一句？

以他的实力，恐怕不会这么麻烦。

但是倔强的秦招娣就想要为这个心爱的男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还在思考着，到底是谁给郑朝山通风报信的，这个人隐藏在暗处，到底是敌是友？

细思极恐，那个人很可能当时就在现场，而且不会是警察里，难道是那些烟民里或者伙计？

比如那个收了自己小费的伙计...

秦招娣忽然想到了这个人，他是唯二见过自己又知道自己就是冲着老聋子去的。

还有那个掌柜的，为求自保，很可能会供出自己来。

况且那些钱上想要找到她的指纹不难。

郑朝山刚刚从黄包车上下来，一步跨入公安局的大门，就看到了弟弟郑朝阳等候在那里。

至于一路进去没有看到宗向方，他此刻正在对那家烟馆的负责人和责任人突击审查。

郝平川和代数理作为当事人在旁协助。

“小宗最近干劲十足啊！这都大半天了吧？要不换个人接着审讯？”

“算了，他就是那个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郑朝山不知道秦招娣在烟馆里具体做了什么事儿，接触了什么人，他只知道要帮秦招娣摆脱嫌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