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您这屋子将来要继续出租，得花点钱修缮了，修缮的钱也一并给您了。这些都是弟兄们家人的安家费。”

那些乞丐排着队领取安家费，然后快速跑回自己家，交代后事去了。

看来这都是真的了？

多门也顾不上吃饭了，转身就要离开院子。

“多爷，代我跟郑警官说一声谢谢。”

谢谢郑朝阳？

别说多门了，郑朝阳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

“谢我什么？谢我当初没有满城抓捕他们的人？”

宗向方也在那里思索着王八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发现，候鸟的人自然知道桃园的身份，既然王八爷他们都要走了，自然不会威胁到自己，但是剩下的那只候鸟就不一定了，万一为求自保将自己的身份供出去，那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意义何在？

“向方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宗向方忐忑的跟在郑朝阳身后走进一旁，他很多时候不敢跟郑朝阳对视，就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你的事情，我大哥已经跟我说过了，还有娄半城也说了，你是他的人，他的身份不久之后上面就会为其正名，其中也包括你，你大可以放心。以你这些年做的事情，上面会另行斟酌的。”

什么？

郑朝山居然为了我，不可能，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而已！

娄半城居然为了我，连这种事情都摊牌了？这不是害人吗？

什么叫做上头要给他正名？

正名什么？

再发放一个嘉奖令吗？

多了有什么用？

“最后那只候鸟对你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你大可不必冒险，我就是给你交个底，明白了吧？”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宗向方嗫嚅着双唇，这些年的担惊受怕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眼泪鼻涕不自觉的淌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五哥居然出去了还在过问自己的事情，自己刚才居然还在责怪他，真不是人啊！

“你这个人，好好的怎么把宗向方弄哭了？”

“就是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想他娘了，让他哭会儿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那王八爷的事情，就这么直接给罗局说？”

“说不说都一样，不在京城，我们的压力也能小很多，谁知道娄半城不在四九城，这些人会不会突然闹事儿？”

多门几个想想也是。

“你找谁？”

“我找郑警官，有候鸟的消息。”

那名警察不敢怠慢，带着一个乞丐来到几个人跟前。

“她在哪里？”

“应该还在教堂里，刚才看到她跟那位神父说话，我们八爷就让我过来给您报信！”

但是等到所有人抵达教堂的时候，就看到已经中毒身亡的中年妇女，口鼻窜血的样子。

手边还有一张满是粉末的纸片紧紧抓在手上。

“这是知道全城都在搜捕她，自裁了？”

“不是自杀，是他杀！”

老李抬头看向几个人，摇摇头。

“那个神父人呢？”

“不在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