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那个傻柱吧？要是他，当心我拿大嘴巴子扇你！”
“不是，不是，是我们职工食堂的厨师，人手艺不错。”
听说不是傻柱，大领导这才放过了杨厂长。
一筐筐菜蔬和猪肉被送进了厨房，小翠和其他几个老妈子在给厨师打下手。
“小娄，你上次让人送来的那批自行车可是帮了大忙了，要是指望这小子，哪道菜都赶不上热乎的！”
“大领导，这种话以后都别说了，都是应该的嘛！况且娄家偷偷制造自行车，本就违规在先，您没责怪我，已经很好了。”
“责怪你？我得把你捧在掌心里！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原来你小子藏得这么深啊！坚冰跟我也是老战友了，你居然是他发展起来的下线，好啊，太好了！”
“坚冰身体恢复了吗？这次我从海外带回来一些特效药，可以修复他的伤势，有奇效。”
大领导让着娄半城坐下，亲自给他倒茶。
杨国梁抿着嘴唇，同人不同命啊！
“这几个月你受苦了啊！我可是听说，你把那些失散海外的文物都找回来了？”
“不是都，很多通过特定的渠道往回运，但是难保不会遭到那些列强的围追堵截，好在最有价值的一批声东击西回来了。”
“你是大功臣啊！你小子好好跟人小娄学学，尽搞些神三鬼四的东西，一点不务实！”
“小杨那是想给大领导您一个惊喜的，不过也要上级部门给予更多的支持才行。刚才门口还在说，红星轧钢厂想着自主研发一款汽车，取代四九城各部门从国军手里缴获的这批军用吉普车，真的不能用了，事故频频。都是国之栋梁，损失了谁，都是国家的损失啊！您看呢？”
“哟，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我是冶金局的局长，还能管道制造业去？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代为引荐一下相关负责人，最终还是要他们拍板才行。”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起码我们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大领导抬起手指虚点了几下娄半城，“那你给我说说，你们轧钢厂想造什么样的汽车？”
“那可太多了，这次我去一趟欧洲，什么都见识过了，大到重型军用卡车，小到跑车，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卖啊！就是要我们自己想法子运回来。”
娄半城在书房里，给大领导科普了一批汽车厂的明细，包括购买的这批设备的工作原理都梳理了一遍。
“你老实说，花了多少钱？”
“一年的外汇储备估计都不够，好在走之前跟苏联方面做了几笔生意，加上的确靓已经正式打开美西欧的市场，销路不错，倒是赚了一大笔钱，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去谈买设备的事情。”
“小娄，你说说，这次能弄回来几套设备？”
书房里三个人聊了很久，直到夫人来敲门喊吃饭，就看到大领导一脑门的汗水，就像是刚刚洗了桑拿一般。
“你不舒服？没发烧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瞎操什么心？我没事儿，给我拿块毛巾来，是得擦擦了！”
妻子不解，但是也没有继续纠缠，拿起脸盆接了一点热水给他送了过去。
趁着书房里没有其他人，妻子上前给他解开领口，一边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几句。
大领导还是懂得分寸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一句带过。
绝对不能够再出现姓林的那样的事情来。
光是娄半城能够透露的那两套眼下最先进的机床就足足需要几百上千万卢布。
大领导在得知欧洲的情况后，也是唏嘘不已，几乎是卖了废铁的价格，要是放在平时，没有几个小目标根本拿不下来。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娄半城在下一盘大棋了，一个小目标不是自己以为的一百万，而是一个亿。
以目前华夏的财政，估计堪堪只有几十个小目标而已。
但这是一个几亿人口的大国，一年几十个亿的财政，但是一年却又几个亿的差额，入不敷出，杯水车薪。
当然这里说的小目标的单位是华夏币，还不是美刀或者卢布。
可以说是非常艰难的。
娄半城给了大领导几个数字，娄氏香江服装业一年毛利就超过了数千万美刀，这还只是服装业一个项目，还不包括娄氏企业在香江的房地产等项目的收入。
除此之外，娄氏企业在亚太地区和美洲大陆、欧洲大陆都拥有自己的办事处。
这也就是私下里说说，很多数据是无法放在台上说的。
反正娄家该捐的都捐了，当初说净身出户也不为过。
但是娄家老二和老三带着部分古董字画南下也是事实。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大领导，身后跟着妻子，走进餐厅。
娄半城和杨国梁没有动筷子，而是聊得火热。
“你们两个人不吃饭，在这里偷偷摸摸咬什么耳朵？你师娘她也不是外人，只要不违反原则，说了让我也高兴高兴！”
“鬼鬼祟祟的藏什么？拿来我看看！”
杨国梁苦笑着，将自己兜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递给了大领导。
“这上面的草图不像是你能够画出来的，小娄，这是你画的？”
“就是互相探讨了几句，纯粹是一个构思。”
“这是汽车？有点像是东风牌的，只是车头不一样。”
“这只是我在意大利罗马无意间看到的跑车，就给小杨说了一嘴，他也是，我们连卡车发动机都没弄明白，就想着弄汽车了。”
“这是什么牌子的汽车？怎么越看越古怪？这是敞篷汽车？”
大领导懂得还真不少呢！
“是敞篷汽车，姜还是老的辣啊！”
“少拍马屁，这是什么牌子的？不像是福特也不像是标志，没见过！”
“这是法拉利，这样一辆超跑差不多得几十万美刀了。”
饭厅里的几个人，包括负责传菜的几个丫鬟婆子都惊呼出声。
“几十万美刀，我没什么概念，比起我们现在第二代货币，大概是多少？”
“几百万的样子！”
大领导的夫人顿时哑火了。
一边还在为温饱愁眉苦脸，一边已经开着几百万的超跑到处乱跑了。
“夫人，您也不必气馁，这种超跑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开的起的，当初我们经过意大利罗马，也是花了不少钱开了小半天。”
“多少钱小半天？”
娄半城不好意思的伸出一只手掌来。
“五块？”
“五百！美刀！”
这下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五百美刀，你们就开了小半天？感觉怎么样？”
“那肯定比起吉普车好太多了，起码人家避震做的很好。”
“我们厂子里的那辆吉普车老是故障，就想着找娄董有没有法子解决一下，聊着聊着就说远了。”
“你还想换车？老子还想换车呢！”
大领导吹胡子瞪眼好一阵。
“才干了几年厂长，就想着享受了？好些兄弟单位都没有配车呢！你要是不想要，趁早打报告，我调派去其他厂子。”
“领导，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儿生气，我觉得那辆吉普车就是部分零件损耗，换一部分零件就可以再撑个一段时间。小杨，回头你把吉普车开到这个地址去，我让人给你好好检修一番，你再用段时间。”
杨国梁也深知自己说错话了，像自己这样的国企厂长，有车的确实没几个，好些京郊的厂子连卡车都没有，还在用着板车和马车呢！
“那就麻烦娄董了！我给你作揖了，作揖了！”
“吃饭，像什么样子！小娄，多吃点，这道菜是我内人亲自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好吃，这水准都赶得上丰泽园了吧？夫人，我敬您一杯！”
“小娄真会说话，小杨，这点你得跟人好好学学，待人接物很重要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国梁还有的学。
“领导，咱那辆车打不着火了！”
“小耿，你怎么还没去啊？”
“满头大汗的，修不好就算了，回头让人来家里修就是了，你个当文职的，还亲自修车？”
夫人看得出对家里这些人都不错，起身就拿出帕子给耿秘书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夫人，使不得，我自己来吧！”
“耿秘书，什么车子打不着火？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小娄，不用你，跟他一样同款的破车！”
听得出大领导一口气还没顺，拿杨国梁出气呢！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估计也是零部件老化了，这个我们轧钢厂应该可以解决的，是不是小杨？”
杨国梁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连大领导都起身下楼了，自己连忙跟上去。
来到门外，两辆吉普车并排停着。
一箱子工具被耿秘书放在车旁的地上。
“小杨，搭把手，帮我扶一下车头盖。耿秘书你去驾驶位，我让你启动你再启动。”
尝试了几次，娄半城就知道问题出自哪里了，换了几个零件，就顺利的打着火了。
“成了，领导，那我先开车把文件送过去。”
“慢点开啊！”
大领导转身看向娄半城和杨国梁，前者越看越舒服，后者越看越不满意。
“小杨，一样弄了，给你那辆也看看吧！”
看着手上的狼藉，娄半城不容置疑的打开车头盖，里面的惨状比起来到了那辆严重了不少。
“你这里线路平时不保养吧？这些都不能用了，得大修！今晚我让光福送你回去，顺带帮你把车拉回住所，明早让光福给你拉去京郊的修理厂。”
“刘光福还会开车？”
“你这话说的，不得多学点技能？人家好歹中专毕业，又写得一手好字，我准备让他去京师大学堂继续深造，你怎么看？”
“好啊，他要是有这个想法，我肯定支持啊！”
大领导在边上伸长脖子听着，他敢反对吗？
反正是你娄半城的秘书，之前徐部长的公子走了，这会儿刘光福也走了，又要给你物色新的秘书了。
“娄董，你看小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