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娄半城一眼就认出来,就是她。
“还是我自己去吧!她胆子比较小,见到外人容易脸红。”
两个人四目相对之下,女人这才认出了娄半城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娄家想找人是件难事吗?”
“那别在这里说了,跟我进去吧!”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快速的回应,一个劲的看向娄半城,将他带往自己的办公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长话短说吧!”
“你吃饭了吗?”
“我刚才正要去吃...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好歹夫妻一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刚从千山那里过来,他对你还是有些念念不忘。”
“我早就说过,不想再跟你们娄家任何人有任何的接触!你让他忘了我吧!”
“看到你重新开始新生活,就很好。”
【马天楹数据已记录】
没错,他此次过来,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接近马天生。
“你哥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
“自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再没有来往过,你可以放心。”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那场婚姻就是一场戏。”
“既然大家当初都说开了,你今天干嘛又来找我?是觉得羞辱我羞辱的不够?”
“天楹...”
“够了,娄半城同志,请称呼我马天楹同志,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手腕内侧有一处划痕,像是曾经自杀过】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初这里没有伤痕,你告诉我,到底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报仇?他们就是冲你们娄家来的,报仇,请你离开我的视野,我求求你了!”
冲我们娄家来的?
那几个都死了,还有谁?
【从疤痕上判断,应该是最近几年留下的】
“你遇到谭雅丽了?”
很明显,这个名字让马天楹为之一愣,接着眼神躲闪着。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你的视野的,但是有人敢找你麻烦,我也会一并解决掉的。”
“你...我...”
最终马天楹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捂着口鼻痛哭流涕。
孟庆明还没离开,娄半城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
“这么快?”
“开车吧,累了!”
“你该不会刻意来找她为了对付马天生吧?”
娄半城猛地睁开双眼看过去,吓得孟庆明一脚踩在刹车上。
“还真的是为了马天生来的?是,这家伙确实有些过了,老李跟他之间矛盾不断,他趁着老李在金陵军事学院进修,暗地里捣鼓了一些小动作,但是不光是我,很多领导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你说说,李云龙会不知道吗?尽快安排我们回京,我得回去摁住老李。”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马天生?他好歹也是实权军政干部,你可别乱来!”
闭目养神的娄半城,已经发出了十几道加密电报。
其中一封直接发去了巴布亚新几内亚。
谭雅丽这个女人自己找死,就怪不得自己不讲情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坐上了前往京城的直达列车。
“老孟做事还是靠谱的,说直达就是直达,中间不停靠任何站点。”
就他们这一节车皮,还是餐车,从上车吃到下车也不过十来个小时。
“娄先生,您为我们...”
“蒋女士,不能再说了,我会骄傲的。是不是?”
他逗弄着两个孩子。
这些天这两个孩子跟他关系处的不错,关键娄半城知道很多他们从未听过的故事,这一路上都是他在陪伴他们。
“娄叔叔,你家里有那么多小弟弟?”
“唔,那几只小皮猴子,可烦人了。”
“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的,这两个小家伙可是没少折腾我!”
“妈咪!”
抵达前门火车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小刘开着车等在车站外面。
“小刘,你把蒋女士他们送去这个地址。我还有点事情,自行回去就好。”
“好的,娄叔。蒋女士,请将行李交给我!”
“娄叔叔再见!”
“娄叔叔以后可以去你家看望小弟弟们吗?”
“那得先做好功课才行。”
娄半城拦下一辆三轮车,直接去了慧珍小酒馆。
站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徐慧珍果然在里头。
蔡全无正在给人上酒菜。
“哟,娄爷,您可见天没来了啊!”
坐在门口的人纷纷起身给娄半城行礼。
“不兴这一套啊!牛爷,您也在啊?”
破烂侯自然也看到他了,只是懒得搭理他。
那次跟着娄半城回来的时候,不是疯狂了一晚上么,可惜最后一场虚惊,没有留下种子。
倒是让那几个女人占了便宜。
“娄爷,请坐,破烂侯你...”
“没事儿,他心里不自在,我师傅这些天没来吗?”
“刚才还在呢,一眨眼又没人了。咱在这里说扫盲班的事情呢!蔡全无这小子厉害了,得到了区里和市里的口头表扬,现在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了。”
“东家,您回来了?这是玉梅,我对象!”
“唔,模样生的不错,你小在这是开窍了啊!几时办酒席啊?我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地儿你自己选,我来安排。”
“谢谢东家,谢谢老板娘!”
徐慧珍端着一壶酒过来,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几时回来的?”
“刚到前门火车站,就猜到你在这里,来瞧瞧。”
“这次挺顺利的吧?”
“报纸上咋说就是咋样,咱不贪功。”
有人叫了一声好,众人齐齐鼓起掌来。
“给每桌都上一壶,算我账上!”
“谢谢娄爷!”
“这是强子,我把你当初随口一说的快递业务给他讲了,他还是不太懂的样子。”
“快递业务啊?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早在宋朝,皇帝饿了想吃好吃的,就会让矾楼正店送外卖去宫里。外卖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哎!你这个快递呢,又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外卖。当然送餐业务也属于快递,另外还包括书信和包裹。”
“娄爷,这不就跟邮递员一样了吗?”
“那可不一样,邮递员有上班时间,快递员刚开始没有休息时间啊!每天的包裹和信件都要送到,才能收到钱,逾期就得扣钱,扣完为止。要不然当天到货价格贵呢?”
“那我寻思着,有当天到的,就会有隔天到的吧?如果我的包裹不是很急,是不是可以选择隔天到货?”
娄半城用力拍打着牛爷的肩膀,吓得他口里的花生都掉了。
“不愧是牛爷,这脑瓜子转的真快,强子你记一下,要是对方不赶时间可以选择隔天到货,这样价格可以降一下。”
“全无,给牛爷上一份爆肚,奖励他的好点子。”
被娄半城这么一带动,那些酒客都纷纷提出不少的好点子,倒不是为了这些酒菜,就是图一个高兴。
“牛爷,您在这一带德高望重,我师傅不行,那张脸板着不把生意往外推吗?您刚好,不笑不说话,有点这个意思。我是这么打算,让牛爷去跟街道办区里谈下快递业务,政府那么忙,哪里好意思日结啊?月结,季度结都可以。政府有信誉,不会拖欠的。”
“再一个也能做,就是印花。你就当成储蓄了,每个月买一张印花,可以是五块十块的,年底拿着贴满的印花领钱。”
“那娄爷您这么做图什么呢?”
“这就好比银行,你把钱存在银行里,银行拿着这些钱去投资,等你要用钱了,就把钱如数还给你。你每个月的钱留在身边会莫名其妙的花完,根本结余不了,是不是?”
“娄爷,这储蓄印花也能交给我?”
“就算你们信不过牛爷,也该对我们娄家有点信心,而且刚开始只在西沿河街道办作为试点,为期一年。”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自己的钱存在别人手上的,况且这又不是国家的储蓄所开办的业务,万一到时候不能履约,大家的钱都是辛苦钱。
但是破烂侯破天荒的成为了第一个购买印花的人,他把五张大团结丢在娄半城面前,就准备起身离开。
“片爷,你这是急什么?我刚才就是一个提议,手上啥准备都没有呢!”
“我不管,你既然说出口了,这些钱就存你们小酒馆里,你回头把凭证给我就行。”
“我师傅他老人家,最近还好吗?”
“自己问去!”
这破烂侯吃了枪药了?
你没让人怀上,是你自己的活力不够啊!
夫妻俩从小酒馆离开,徐慧珍就在回味着丈夫刚才那番说辞。
“你那些是酒话?”
“不是,不过是以前银庄的翻版罢了。解放后,那些洋人的银行相继退出华夏市场,早早晚晚华夏自己的商业银行会开办出来的。”
“那也不会交给我们娄家经营啊!”
“娄家的业务又不全在国内。”
事实上,这次去了一趟香江,就是为了跟史莫特敲定私人银行业务的,至于瑞士那里,王八爷虽然不懂银行的调调,难道他不懂银庄的调调?
欧洲商业银行已经非常成熟了,银行无非就是害怕被挤兑,娄家那么多生意,一两家银行还是撑得起来的。
“片爷的事情,没成,难怪他有些失落呢!”
“谁让他最黄金的时刻没有播种,现在急了,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