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山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简单的进行穴位按压，没多久时间，身边的魁梧汉子就打起了鼾声。
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就连机组人员再次被惊动了。
“酒鬼医生这是怎么了？”
“只是帮他舒缓了一下，麻烦取一条薄毯过来，这样容易着凉。”
“您果然是一名医生？”
“算是吧！不过别再来麻烦我了，我不会对东洋人网开一面的。”
“理解理解，对于华夏民族那段屈辱的历史，我也有所耳闻，我的爷爷和父亲曾经在华夏生活过。”
“是吗？”
郑朝山点点头，便小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鬼医生这才苏醒过来。
“真是...真是神奇的华夏医术，我睡了多久？”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哎哟，这种饥饿感多久没有过了？麻烦你！”
就看到空姐推来一堆食物和酒瓶，似乎对这位酒鬼医生的事情很了解一般。
“都是我平时爱吃的，您要不要尝尝看？还没请教，罢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油腻的食物还是要少点摄入，你刚才有几分钟呼吸停顿了知道吗？”
“又发生了？看来上帝也看不下去，要找我回去了。我偷偷告诉你，我其实是父神派来解救世人的。”
“可惜是人多愚昧，是不是？”
“对对对，你这个人脾气怪好的，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郑朝山翻了个白眼，鬼才想跟你当朋友。
一直到飞机抵达启德机场，都没有见到那些东洋人，倒是在乘客准备下飞机的时候，被通知需要耽误几分钟。
接着就看到一些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然后又匆忙离开。
“那个...下巴脱臼，怎么做到的？”
“你也想试试？”
“那你开始吧！我确实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真是奇葩！
“咔”的一声，郑朝山就把酒鬼医生的胳膊给卸了。
“真是奇特，这就卸了？哎哟，我的手臂抬不起来了，真是太神奇了。”
接着又是“咔吧”一声，手臂归位。
“好了，真的好了。那你再试试下巴脱臼呢？”
“你确定要在这里尝试？”
“呃，那就改天吧？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有一个医学研讨会在中环举办，您呢？”
此时的酒鬼医生已经成为了郑朝山的小迷弟一般。
“我在等人，你有事就去忙吧！”
正说着话，一辆加长型豪车停在两个人前面。
“看来接我的人先到了，要不要上车...”
“您就是郑医生吧？请上车，二爷让我们来机场接您回别墅！”
“你呢？去哪里？要不要顺路送送你？”
郑朝山也不知道自己在慷谁的慨？
“那就最好不过了，请把我丢在中环酒店。”
那司机看了一眼这个皮厚的洋人，让着郑朝山上车后，开始启动汽车。
“你们东家几时过来？”
“应该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安排，这里有一封您弟弟的亲笔信，刚刚从上海寄来的。”
郑朝山激动的接过信封，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弟弟郑朝阳的，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看起来。
“这个人的字挺丑的。”
横了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一眼，郑朝山继续翻看起来。
“他说之前在上海办了个案子，是这里的帮派分子过去的什么意思？”
“郑医生，您没有觉得这里的马路上比起之前秩序好了不少吗？事实上，这些年，那些本地帮派都被我们打散了。”
“原来如此，既然你们东家还没到，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这是我们二爷让我务必交给您的，还有安保公司的事情也一并交给您打理。”
“红星安保公司？我们这次医学研讨会好像也是这家公司承担保卫工作，这是你的公司吗？”
“你能不能安静点？那里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地，将他放下就好了。”
直到豪车离开酒店，酒鬼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下车的。
“神奇的东方，神奇的华夏人！”
娄半城这些天就是几家企业来回跑，罐头食品厂那边又接了一笔大订单，着实让徐局长高兴坏了，去开会也是扬眉吐气的。
光是这几年罐头食品厂创造的外汇都是各行业里的佼佼者。
同时玻璃厂和塑料厂都被连锁带动起来，从原先的亏损企业，一度成长为缴税大户。
“老徐，老徐，到你上去发言了！”
“到我了吗？啊？咳咳咳，到我了，终于到我了。”
洋洋洒洒几万字的发言稿，不但没有让人反感，反而使得会场里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
“徐局长的发言很好嘛！我们就是需要这种能干实事，能做出成绩的同志！不玩虚的，脚踏实地...”
之后几位实权领导先后跟徐三炮握手交流。
都想从罐头食品厂和玻璃厂塑料厂身上学习一些经验。
“这些都是娄董安排的，他这个人不喜欢居功，当初就是他主动将三家国企的公方经理找到一起，制定了这个联合事宜。其实在我看来，四九城里，还有很多企业可以这么操作。各自为战只会导致库存积压，有的放矢的制作产品，按部就班的等着各部门帮他们进行扫尾，不懂得创新理念的企业，迟早是要淘汰掉的。”
“徐局长说的很好，回头去我们部里做下报告，让那些末进都好好跟你学习一下。”
“哎哟，领导，您这是折煞我了，我就是拿着发言稿读读而已。”
“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你这个小徐啊！”
徐三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制药厂门口把娄半城给堵住了。
“娄董，娄董，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怎么不容易了？我没给你电话号码吗？”
“给是给了，您的意思是，可以用这个电话直接给你打电话？”
“那不然呢？不能打电话，为什么要派发给你们呢？你打一个试试！”
“打给谁好呢？我打给我家二哥，你等等啊！喂，二哥，听得清楚吗？”
电话那头传来徐部长的叫骂声，非常清楚。
“你是没事可做，跑我这里消遣我来了？我这里一天电话无数，你还来找热闹？有事儿没事儿？我忙得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什么？你说你用的移动电话给我打的？这个能使用？”
“怎么不能用呢？东西发给你们就是让你们随时反馈问题的，怎么能够把组织上的话当成耳旁风呢？”
徐三炮装了一把逼，直接爽了。
平时哪里有机会这么指着自家几个哥哥的鼻子教育？
“会了吧？”
“会，会了。回头我一家家去检查工作，这不是玩闹么，组织上这么信任我们，把这种设备交到我们手上，很多人居然当成了摆设，这是错误的！”
“说说吧，火急火燎找我什么事儿？”
“罐头食品厂带动玻璃厂和塑料厂的事迹，上头让我做个报告，您看？还有什么指示吗？”
“徐局长，您是我的上级，我还指示您？”
“娄董，实际上我就是来请教的，除了罐头食品厂这个互帮互助的个案，整个四九城里还有其他的合作方式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娄半城也不藏私，接过徐三炮递来的笔记本和钢笔，就给他罗列了一些可能性。
“乖乖，居然有这么多啊？我们愣是没有发现！光是制衣厂居然可以带动这么多行业啊？受教了。”
娄半城也是有私心的，为了带动制衣厂的工作效率，打开销售管道，他也是没有法子了。
“要想这么多家国有企业同时来配合制衣厂，恐怕不是一日之寒，关键这么多厂子都分属不同的上级部门管辖，交涉起来有些繁琐。徐局长，你要做的，就是简化简化再简化，只要审批流程简化了，才能成为第二家拳头企业。”
徐三炮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又用手掌摩挲着笔记本上的字迹，他顿时就悟了。
你们让我作报告，可以，但是不能光是嘴巴上说，得实际行动表现出来，这里跟制衣厂联系得上的起码就有二三十家企业，上头要是能够说动他们以制衣厂为主，那他徐三炮就可以去做通制衣厂的工作，将一部分利润分润给其他厂子。
“娄董，您要去哪里？需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我想再看看这繁华的四九城，有日子要见不到了。”
徐三炮坐着车离开都没反应过来，娄半城这句话的实际意义，直到遇到他家二哥。
“看样子小娄又要出远门了啊！你这个蠢货，听话听音，别人说什么，你都不明觉厉，还怎么进步？”
半道上，娄半城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驱车调头去了坚冰现在的住所，依旧是警戒程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