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从一楼书房里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两罐咖啡;一会,在二楼杂物间不起眼的地方翻出几瓶酒;又一会,打开客厅某大型摆件的肚子,翻出一套瓷器。
姐妹花一路跟随寻宝,兴奋得连连拍手,扑到妈妈怀里问道:“妈,你是阿拉神灯吗?”
冯明舒失笑,刮了下女儿的小鼻子说道:“妈妈不是阿拉神灯,妈妈是爱藏宝的松鼠,然后有了你们这对可爱的小松鼠。”
七岁的双胞胎开始换牙了,新长的门牙比别的牙齿稍大些,两姑娘都有些害羞,平时都抿着小嘴,但此时听妈妈夸赞她们,立刻高兴地裂开嘴露出两颗门牙。
“妈妈,我们想去看小松鼠,舅舅和大姨说他们住的地方有好多小松鼠。”大女儿抓着她的手蹦跳着恳求。
冯明舒笑着答应:“等忙过这一阵,咱们就去北边看你们舅舅大姨,还有姥姥小姨。”
双胞胎立时欢呼起来,就连站军姿的毛毛也站不住了,蹬蹬跑过来加入讨论。
最终,夫妻俩带着三孩子一起去干休所拜访了老领导。
也就是原来滨海海事学院的林政委。
年纪将将六十岁的林政委,两鬓已经斑白,记忆也不大好,一时能认得周晋山,抓着他的手要留他吃饭,一时又犯糊涂,谁也不理,就坐在窗口,呆呆地望着外边的天空。
而据嫂子说,林政委现在这样已经好多了,记忆在慢慢恢复,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恢复正常了。
周晋山心情复杂,来到窗口,与林政委说了许多以前在军校的事。
林政委一直没有回应,直到周晋山起身要走时,拍了拍他的手背。
从干休所出来,冯明舒握住周晋山的手宽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形势在好转,国家在恢复朝气。
数日后,周晋山调职命令下来,算是平调,依旧是师级。
冯明舒和三个孩子的关系也随之回了滨城。
她为孩子们找好了学校,但并不急着找工作,因为她要为明年的高考恢复做准备。
期间,她去见了自己的缝纫师父,老人依旧精神矍铄,还考校了她的缝纫技术,最终她将将过关,羞愧不已。
老人家没生气,还宽慰了她一句:“人这一生,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就行,不用事事完美。”
从师父家里离开,冯明舒去了原来工作的裁缝店,除了大师兄外,其他几个师兄都还在,还添了几个学徒。
此刻店铺客人很多,冯明舒便没有进去打扰,但她要时,却被人叫住了。
“表姐,表姐真是你!”
楚萱萱追上来,满脸惊喜地拉住冯明舒,很是热情,还透着讨好,却是与十年前截然不同。
冯明舒打量她,瞧见她脸上的风霜,变得粗糙的手,还有另一只手上抓着的红色布料,开口问道:“你是要结婚了吗?”
“对,我要结婚了,表姐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楚萱萱期待地问道。
不等她回答,楚萱萱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的结婚对象。
那是滨城某大学的教授,两人在农场认识的,前些日子教授回了滨城,就设法把她也调了回来,又提出要与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