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昱虽没有成过亲,但那铺着红色绸缎的桌上摆着的高耸的龙凤烛他还是认识的。
除了没有贴喜字外,其他的无一都和婚房没有区别。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怀昱再次看向那张床时,就有种说不出来的……
原本就提着心的萧重驰满眼期待地等待着怀昱问他,但他看到怀昱就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萧重驰有点小失落,但还是巴巴地看着怀昱。
被视线热情相迎的怀昱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凳子上,拿起茶壶准备倒水。
这刚一拿起来就觉得重量不对劲,掂量了一下里面竟然是空的。
怀昱:……
“这里的茶具都是摆设吗?”
他现在口干舌燥,急需要茶水灭火。
萧重驰一脸自责:“自从这里建好之后除了请人清扫之外,没有让别人进来过,也就没有准备酒水,但这茶壶和杯子都是干净的。”
萧重驰说完这句后停顿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
“这房间里被子枕头也是干净的。”
看着萧重驰那站着牛高马大但脸红脖子处的羞涩样,又听到萧重驰补充的这句话,怀昱觉得自己更渴了。
“孤要喝水。”
“车上有矿泉水,殿下你等我去拿。”萧重驰赶忙应答。
“好,去吧。”见萧重驰转身就走,怀昱又说:“等等。”
萧重驰停下来,“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怀昱扣着杯底,低下头。
“没事了,你走吧。”
“好,殿下你稍等,我很快就回来。”
听到那跑着离开的脚步声,怀昱这才抬起头去看萧重驰离开的地方。
他刚刚为何要将萧重驰叫住,他自己也不明白。
等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了,怀昱将杯子放回原处,站起身来朝那张大床走去。
床很大,大到怀昱都不敢相信这是一张床,它近乎有一面墙那么长,床并非完全靠墙,床后还有一片天地,被这床幔衬得若隐若无的,但吸引他的不是那萧重驰意有所指的床上用品,而是那床的正中间挂着的一幅画。
这幅画和别的画不同,它是被整个用红绸缎给蒙上的,看着很是明显。
这红绸将画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让怀昱一点都看不清画的内容是什么。
怀昱很疑惑,他刚刚看了一圈,这房间里除了这幅之外就没有别的画了,这唯一的一幅为什么要被红绸给遮挡起来?
真是奇也怪哉。
虽然很疑惑,但他并没有想在主人家不在的时候去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
能被挂在这里,应该是很重要的画吧。
怀昱将视线从画上移开,透过那层清透的床幔往后看。
但他看不到什么,因为虽床幔没有遮挡视线不多,但后面还有一个坐屏,座屏虽然有些透光,但也起到了遮挡视线的效果,怀昱看不清后面的景象。
他又看了两眼后就从床边走了下来,往旁边一瞧,发现边上留了一个供人通过的通道。
这连门都没有装上一个,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
怀昱这么想着于是走了进去。
他刚走进去就停在了原地,瞳孔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