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驰心头的鼓噪，大过尘世的一切喧嚣。

原本充满攻击性的目光瞬间清明，恢复了往日的亲和，他无意识地咧开的嘴角，笑得有些憨。

看到这样的萧重驰，怀昱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怀昱揉了下他的脑袋，将萧重驰打理好的卷发都给弄乱了，恰是这种凌乱，让他更像一只卷毛大狗狗。

怀昱摸摸他的脸，“好了，起来吧。”

萧重驰听话站起，并将怀昱也扶起来。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萧重驰问。

“不曾磕到。”

“我是说——”萧重驰视线向下移，“这里。”

怀昱立刻会意，心下难为情，但还是装作习以为常的模样回答道：“有点。”

萧重驰点了点头，心下明白了什么。

“需不需要上点药？”

“……用过药了。”

“还疼吗？”

萧重驰语气关切，仿佛这种疼是自己造成的一样。

怀昱脸上臊得慌，“不疼。”

萧重驰又点了点头，不知又明白了什么。

幸好萧重驰没有继续再问些叫人难为情的问题。

但怀昱脸上的红晕却是一时半会儿褪不掉，引得萧重驰一阵好瞧。

怀昱喝了口茶冷静冷静，却被萧重驰这个盯盯怪给看得耳朵都红了，他抬手遮住萧重驰的眼睛：“不许再看了。”

萧重驰听话闭上眼睛：“好，我不看。”

怀昱这才收回手，掩饰性地又抿了口茶。

萧重驰：“感觉舒服吗？”

“咳咳——咳咳——”

萧重驰口出惊人，刺激得怀昱一个不慎，茶水直接呛入喉管，引起一阵猛咳。

萧重驰赶忙给怀昱抚背。

怀昱咳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等气顺过来后，怀昱问：“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原本那些关切也就罢了，居然还能问出舒不舒服这种话来。

重驰果真是变了，怀昱这么想着。

萧重驰其实也挺不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已经花了很大的勇气，只是脸上红得没有怀昱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