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场上一阵欢呼,无不叫好。皇帝看着苏贵妃呵呵一笑,那边也连连点头。
众女看了情绪高涨,诗意大发。
一人颂道:“骖驔回上苑,蹀躞绕通沟。影就红尘没,光随赭汗流。”周围有不明所以的人拍手叫好,皇帝沉吟道:“用词太僻,又无新意。”那女子小脸通红,不再说话。
几人一一作诗,皇上皱着眉摇头,不予置评。
苏落走上前缓缓道:“坚固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拦处任钩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高筹。”
皇帝兴奋道:“好,这几人的诗里,当属你的这首最好,前写马飞奔,后描球手动,形意俱佳,只不过立意稍差,小气了些。”苏贵妃粲然一笑,在皇帝手上轻拍几下。
几人作完诗,唯师淼淼立在角落,呆呆地看着马球场上的动静。此时那边的赛事已入高潮,东子骞争霸全场,后来几人痛定思痛,努力想与他一争高下,不料连球的影子都看不见。
东子骞倾身向前,重重一声杖响,马球如闪电般劈出。日头很足,他回身端坐在马上,微微一笑,面容里满是傲气恣意,颇有几分淋漓酣畅。
看着,一首诗脱口而出:“红鬛锦鬃风騄骥,黄络青丝电紫骝。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月飞来画杖头。自有长鸣须决胜,能驰迅走满先筹。”
她的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全场沉寂,无人能言,直到掌声响起。
这还是那个胸无点墨,大字不识的师家庶女师淼淼么?
“啪啪啪——”众人抬头看,掌声竟然从上位传来,皇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师淼淼,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自有长鸣须决胜,能驰迅走满先筹。写得极好,淼淼小姐真乃妙人也。”
这诗甚是应景,那边东子骞,飞身夺球,轻松赢得最后一筹,果然是满先筹了。
满长欢呼,东子骞翻身下马,直直朝师淼淼走来。他身上大汗淋漓,满头满脸的水渍,湿润的皮肤在阳光下透出一片温润的光泽。喘息不知胸前微微浮动,嘴唇半张,竟然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少年气。
师淼淼心头微颤,看着他走来,近了又把头低下,“可赢了?”他问。那人低着头闭口不言。
他又道:“输了也没关系,改日本王让人做来送你——”
那人总算抬起头,眉头不解,“你为何为我做这些?这不值当——”她不能理解明明千万遍拒绝和为难,他还肯为她做这么多;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千百次告诉自己不能动心,却还是...不能自已...心动难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