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岳道:“娘娘何出此言,臣对陛下和娘娘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呐,您说这话可真是伤了老臣的心。您看——这位可是如假包换的神医,娘娘如若不信,只需让他进去给陛下看一眼,等陛下醒来一切皆有决断!”他脸色难看,装模做样的抹了几滴泪。
‘赛阎王’确实像个心高气傲的绝世神医,听见皇后说的话竟然还来了脾气,怪道:“我发过誓此生不再下山,更不给这些王公贵族看病医治,师大人诚心邀请老夫下山,没想到如今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好好好,你们看不起老夫,我走便是。”说完甩袖就要走,师岳抓住他的袖子。
恳求道:“神医等等,等等——娘娘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她不是不相信您,是不信任老夫。”他转身对皇后道:“您要是再不同意神医就要离开了,还请娘娘放下往日恩怨多为陛下的性命想一想吧!您还耽搁下去陛下就真的无法医治了!”
这可是给皇后扣上了一顶怠慢皇上的帽子。她日益操劳,心力憔悴,哪里说的过师岳一介文臣,只能指着他,急道:
“你...你...你胡说!本宫日日为圣上担忧,哪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做梦吧!就算你今日说破了天本宫也不会放你们进去的!”她扶着身后的两个侍女一起挡在门口。
师岳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阴恻恻地说,“娘娘不会和叛逃的摄政王东子骞是一伙的吧,你们都想害陛下性命是不是,不好!说不定陛下现在已经出事了,所以娘娘才挡着不让老臣一干人等进去探望陛下!”
皇后被他气得怒火中烧,骂道:“你个狗贼,你胡说什么——”
师岳直面皇后,猛地向前走,直逼皇后跟前,“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进去一看便知。为了陛下的安危,来人哪,给我闯进去!”他身后带着从前的御前侍卫,他们见眼前人是皇后,犹犹豫豫不敢向前。
师岳一喝:“怎么,你们也要背叛陛下吗?谁再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在师岳威胁之下几人咬着牙走向前,道:“请皇后娘娘让开,不然奴才不得已要使点强硬手段了。”
皇后脸色微变,仍然冷冷一笑,“你们要使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呵,本宫已经记住了你们的脸,等陛下定让他醒来狠狠责罚。”她态度强硬不肯退让一步。
侍女道:“娘娘,那些人拔刀了,要不我们先让开吧,我们守在床边,让他们进去看看陛下无碍,也可证明您清白。”
皇后道:“别胡说,这些人想进来那是万万不能够,好歹本宫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们敢动我试试!”宫女不知道师岳的德性她却知道。
这人前些日子在外头跟尚书令苏中权斗得热火朝天,就是为了争夺朝廷的势力,如今竟然胆大包天的把主意打到皇帝身上,真是可恶至极。
她如今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死。
师岳对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竟然直直朝着皇后走,有几个伸手要抓她!宫女将皇后护住,大喝,“你们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可是皇后娘娘!”他们将碍事的宫女拉开,眼看着就要将皇后抓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本王让你们住手!”东子墨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小的时年,时年见状急忙跑到皇后身边将侍卫拉开,他拉住她的手,道:“臣来晚了,娘娘受惊吓了。”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摇头:“你来的很及时。”
东子墨快步走到皇后身前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个大礼,道:“微臣叩见娘娘,您受惊了,这里交给臣,您先去休息吧。”皇后被时年等人搀扶进殿。
东子骞转身脸色瞬间变得阴冷,甚至带着一丝狠厉的杀意,他道:“岳父大人真是好本事,竟敢带着我手下的人来逼宫?真以为宫里没人?”
他对侍卫道:“还有你们,一个个白吃公粮不好好保护我皇兄,偏要哭着喊着投到我门下,这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对皇上和皇后不敬,看来我是留不了你们了!”
侍卫终于察觉到此事不妙,齐齐跪在东子墨身前,哭道:“求王爷再给微臣等人一次机会,臣等只为王爷马首是瞻,这次...这次是中书令威胁我们来的,臣等实在无辜啊!”师岳一愣,冷笑道:
“好一个御前侍卫,出了事就把责任推到老臣身上,你若是不想来,我还能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逼你?”侍卫哑口无言。
东子墨道:“他们确实有错,但你的罪过更大!中书令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竟疯疯癫癫的来宫里撒泼,怎么,我们东家的皇位你也想上去坐一坐?”
感受到东子墨利刃般的目光,师岳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心虚道:“怎么会呢,老臣对陛下和六王殿下只有一腔忠心,再无其它。”
东子骞听了直发笑,“这话说着骗外头的人可以,想骗本王起码得拿几分真心出来不是,呵呵,先朝有比干掏心自证清白,师岳大人不如也效仿一二?当然,本王和陛下都不是商纣那般暴戾的君主——”他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