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下案板,喝道:“堂下何人!”
王胖子推着轮椅上来告状,“回大人,小的麦苋巷王某,今日再此告这个男子故意伤人,将我的...我的...”他几度哽咽说不出来,“我的命根子砍了!”
堂下男子听了下身一缩,浑身冒着凉意,女子这哄堂大笑,“得了吧,砍了就砍了,你那玩意儿小的跟绣花针似的,反正也没什么用。”
王胖子脸色铁青白了她一眼,咒骂:“淫荡的贱妇,老子出去弄死你!”
张伟清清嗓子,“行了,肃静。”他看向旁边跟着的几人,问:“你们呢,又是为何前来?”
其中一人上前,“大人,我等也是 受此人之扰,他恐吓各家小孩,闹得巷子里不得安宁,求您做个决断。”
张伟呵呵一笑:这人真能惹事,闹出这么多不愉快,想必不是什么好鸟。
“你可认罪?”
“认,也不认。”
张伟眉头一挑,好奇道:“怎么说?”
白泽没开口,王胖子又出声了,“大人别听他狡辩,他与他身边的荡妇苟且,请您一同定罪,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们。”
这人出了钱,便对着上位之人指手画脚。
白泽斜了他一眼,寒声道:“说完了吗?”垂眸看了看王胖子下身,轻笑:“是我砍的,怎样?”
众人惊了,却又语塞。
张伟一愣,他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坦诚的犯人,他真的太猖狂了,宛如一个杀人犯将人杀死,拿着凶器跑到官府得意道:
“人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要是没点反应,官府的面子就要丢光了。
当下便横眉冷对起身厉喝:“大胆罪犯!竟然轻视我月华律法,来人哪,先打三十杀威棒,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不料白泽将手背在身后,狂道:“律法,什么律法,本王就是月华的律法!”
本王?他在说什么,莫不是疯了!
张伟冷笑道:“就你还敢假装当朝王爷,你这是死罪!来人——”
两旁侍卫未动,官府外真的进来一人,太监打扮,手里有一卷橙黄色的卷轴,俨然是圣旨。
这下众人纷纷惊呼:“我去,这是要闹哪样?”等他们回过身来,已经跪在了地上。
跪倒一片,除了师淼淼一家。
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微服出访,尔等不可冒犯,否则格杀勿论。”
有人不认得摄政王玉玺,但没人不认得圣旨,出门在外这便是证明身份最好的物件。
更不用说这个太监将圣旨恭恭敬敬的送到白泽身上,更是证明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轻笑,地上跪着的几个原告就惨了,欲哭无泪,追悔莫及:完了,碰上硬茬,他们玩完儿了。
他喉中传出一声冷哼,地上几人身下湿了一片。
妈呀,见到活的摄政王了,还是活着的,生气的摄政王,呜呜呜——
张伟连椅子都坐不住,哐当一声摔下来,颤颤巍巍地挪到白泽身边,“微臣参见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殿下,请您莫要怪罪。”
见白泽不答,他道:“来人呐,将椅子抬上来给王爷歇息。”抬上一把椅子,白泽还是不动。
张伟看见他旁边的师淼淼,立马领悟,讪笑着让人又抬了一把,白泽这才施施然坐下。
张伟讨好的道:“要不让这几个人各打十大板扔出去?你看如何?”
几人身子不停颤抖,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
大十大板扔出去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谁让他们有眼不识泰山惹了大佬,留一条小命都算不错。
白泽轻笑着摇摇手指,残忍道:“不,咱们必须说清楚。”
他先问那几人,“本王是在何处恐吓你们的孩子?知道吗?”
“知...知道,在您家院子门口。”
“你们家里的小孩为什么在本王院子门口被骂,知道么?”
众人只关心小孩有没有事,不记得其他细节,张伟便抓了一个小孩来问。
那小孩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再加上自己骂了人心里发虚,边哭边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我们本来去叫米团放风筝,他没有爹爹,我们都有爹爹,所以就开了个小玩笑,呜呜呜,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米团弟弟,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