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淼淼瞳孔猛颤,“什么,你就是那个新长的果子,这个世界还真小......”她记得那个果子确实被玄祢老头咬了一口,那静安......
她望着他半披着袈裟的左肩,似乎瘪瘪的塌下去一块,“那什么你左肩...”
静安轻轻一笑,将自己的袈裟拉开了些,果然左肩处空空如也——被玄祢咬下的那一块肉至今还未长起来。
“不必震惊,我自神树下来时还未成熟,灵力发育不全,这辈子都无法飞升了,甚至还有消散的风险。”他左肩膀处一片白雾,模模糊糊似乎要消失一般。
“师兄弟们个个武功高强法力高深,只我一人练的法术搬不上台面,我也曾怀疑过老天,为何要让我存活在这世上,直到我看到你和白泽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他依然眼眸带笑,“唤醒神树便是我的使命,只是这些年对人间颇有些贪念,不曾亲自去找你,如今......到了贫僧出马的时候了。”
师淼淼属实是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静安做的决定她不必拦,隔日便带着米团和银月回了蓬莱岛。
几人站在坍塌的神树前。
“你真要去?”
“是,贫僧此生已经无憾,淼淼施主,说不定咱们今后还能再见。”他跨出几步,纵身跃入神树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静安消失的下一秒,神树散发异样的光泽,整个根系和枯枝都消失了,一颗嫩芽从原来位置冒出头。
它快速生长,从一指高长到一人高,嫩绿变深绿,开花落叶,短短几个呼吸便已长出枝干,在一眨眼,又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出现在眼前。
灼灼其华,盈盈其叶。
神树重新现世。
连带着树下的白泽身上也散发出淡淡的光辉,师淼淼知道,神树已经在给白泽疗伤了。
白泽伤势恢复指日可待,这是这几年奔波中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
师淼淼便日日在蓬莱岛等着,盼着,某天米团大叫,“娘亲,娘亲快点过来,爹爹的手指好像动了,他是不是快要醒来了?”
师淼淼一闪而出,拉着白泽的手,“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白泽皱着眉摇头,“哎,我明明看见他动了,现在好像又没有动静了。”师淼淼嘴角的笑意慢慢往下落,直到嘴角没有半分弧度。
“没事,你不要在这里守着了,去跟银月哥哥玩去,他不是说好今天请你吃海鲜大餐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指定是说话不算数。”
米团一听见吃的立马将爹爹抛之脑后一个猛子扎到海里找银月去了。
师淼淼摇头,“这孩子,走的真急,真不要爹爹了。”她摸着白泽的手,“你啊还不醒,再过几年米团就要比你高了,”
“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耍耍父亲的威风,哼哼,等米团到了青春期你可怎么管的住哟。”
突然手心的温润一颤,连带着师淼淼的瞳孔颤抖,“你...你听得见吗?是不是要醒了?”方才她明显感觉到白泽的手动了一下。
动静并不剧烈,甚是称得上微弱,这也足够师淼淼欣喜若狂。
“白泽,白泽?”师淼淼又唤了他几声,人没有其他反应,“你啊,你啊,真是磨人。”
随后她靠在神树旁,跟白泽讲起了以前的事,“第一次见你,你变成了一只遍体鳞伤的猫,可怜兮兮的躺在我身边,后来跟着我去了师府。”
她用脚轻轻踢了踢他,“那时候你真是坏啊,明明是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偏偏化为一只猫来我家,每次躺在我的怀里偷偷摸摸的占了我好多便宜,大流氓。”
她的脸突然红了,其实她和白泽每天都在占对方的便宜,谁是真流氓还真不好说。
她常常让白泽躺在她怀里摸他的肚子,不知道那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再后来,你变成人形第一次见我,我还不小心摸了你的胸,当时是不是在心里暗爽呢。”回想起来才发现当时白泽虽然神情严肃,但眼中是带着笑的,当时指不定多开心呢。
“你说要娶我,害得我差点被爹爹和长姐,整死,那段日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她佯装生气在白泽的胳膊上拍了几下,“不过还好,后来你真的把我娶回了王府。”
帮着她,护住她,保护她,最初的白泽真的做的很好,若不是因为玄祢下药,他原本可以一直都做得这么好。
想到过往,师淼淼眼神幽暗接着又道,“当时府中的四朵金花之一送了我一本春宫图,我都还没看呢就被你收走了,你这家伙肯定一个人在背后偷偷学习吧,不然那方面...好的有点离谱。”
花样百出,千变万化,有点过于...持久,她招架不住。
她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用手拍了拍,“当时我发现摄政王就是白泽的时候,我心中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我怕你宰了我。”她自问自答,
“因为我在白泽面前说过太多摄政王的坏话了,我一度想让他刮花你的脸,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我知道你当时一定暗暗的在心里嘲笑我是不是,你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