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繁杂的思绪抛之脑后,曹肈小心翼翼地拱手道:“小辈姓曹,名肈,字长思,现为曹魏中郎。”
“曹常思?”刘婵疑问道,“你可是那曹丕次子之内官兼男宠。”
”果真传闻同床眠卧,食则同席?”
她这才细细来看眼前的男人,长的的确十分阴柔,声音也不似正常男性,倒是有些尖利。
曹肈也是满脸骄傲的回复道:“正是在下,大人所言完全符合。”
“我愿意大人乃一普通少女,没想到竟如此粉嫩可爱,倒是想揉揉捏捏呢。“
听着曹肈尖细的说话声,刘婵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是的,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说话向女人靠拢,长相向女人靠拢,言行也向女人靠拢的家伙。
为何会有人喜欢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性别为何分为男女,还不是因为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然后父子亲,父子亲,然后义生,义生,然后礼作,礼作,然后万物安。
她不禁怀疑,当年女娲分性别时难道出了岔子,搞出个这样不男不女的家伙。
曹肈倒是挺喜欢刘婵,嘴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也没有看见刘婵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
此刻的刘婵在盘算着,如果自己现在把曹肈杀了,会不会让曹叡本就容易受伤的心更加“易碎”?
现在是建兴二年,换算成曹魏的年历便是黄初五年。
曹叡的生母文昭甄皇后在三年前被曹丕残忍赐死,这对一个心怀孝悌之心的孩子是个巨大的打击。直到生命的结尾,曹叡也没有从生母死亡中缓过神来。
而眼前的男人,便是曹叡为数不多的光芒,甚至地位比那卫臻还要高不少。
杀?还是不杀?
她摆摆手示意曹肈停下来。
随后故意卖个关子,问道:“曹常侍,你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件事?”
曹肈知道刘婵的想法,便不再遮遮掩掩,说道:“我想以一份情报,换取回到魏国的机会。”
他抬起脸,泪水已经顺着白皙有致的脸庞滑下。
他将泪水擦干,说道:“我知道那司马进藏匿何处。”
然后便不再说下去,静观刘婵的反应一般。
曹肈很自信,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能够也能得到些什么。
但随着嗤笑传来,几卷竹简被扔到了他身前,曹肈顿时一惊。
只听刘婵冷冷道:“此乃张慕的书信,里面明确了司马进的藏身处。”
她做完这些,便一只小手托着脑袋,玩味的观赏曹肈的反应。
曹肈不信邪的拾起一卷,开头的张慕二字让他瞬间慌了神,果真是张慕书信!
毕竟驿站所在地是他最大的情报,也是他必胜的把握,可如今已经无用了……
见曹肈动作僵住,刘婵继续施压,“汝还有何话可说?”
曹肈咽了咽口水,目光思思盯着主座上的女童,手不由得摸到了腰间。
他忽地感受到森森寒意,寻着望去,却见那丹凤眼少女正盯着他,眼眸微眯,透露出来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好像在提醒着曹肈不要动歪心思。
绝对打不过!这是曹肈心底蹦出的第一个念头。
没想到这刘婵的小妹竟如此可怖!
这时刘婵又是用担忧的语气问道:“常侍是否身体有恙?那就速速道来吧。”
既然有就快点说,别墨迹!这是刘婵话里的意味。
“小辈不知大人的意思……”曹肈硬着头皮说道。
他此刻已经丧失了对话的主动权,语气更加无力起来。
“肈请大人明言。”
“那我就先提一个……”刘婵用指尖点着嘴唇作思索状。
过了一会,她便笑着道:“张溟张怀德,他有何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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