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起身,随后说道:“陛下有何事见老臣?臣正在为陛下思虑登基大典。”
刘婵本身是以新君的身份即位的,自然要在一个月后举办登基大典,昭告天下百姓。
想当初,刘阿斗即位的时候可是夷陵之战结束没多久,仍是举办了登基大典。
可是刘婵继位后,却只是趁着年初改了一下年号,一点都不像一个新君的作为。
刘婵闻言,却使劲摇了摇脑袋,疑惑道:“如今敌兵犯境,南中未平,相父为何思虑这无用之事?”
诸葛亮笑了笑,又故作惊讶的说道:“莫非圣上未有计策?”
“臣常听闻传言,当今圣上聪慧灵秀,英明神武,已有对付曹魏与南中之策……”
“莫非那传言是假……”诸葛亮抚须思索道。
刘婵被夸的小脸蛋红红的,“哪能有假……”
忽地她又生起气来,叉着腰轻斥诸葛亮,“相父拖病在家,不去理朝,才有这些忧虑……”
“若是亲自到朝堂之上,眼见为实,又怎能不清楚我是否有计策?”
看着刘婵从害羞到生气,表情变化如此之快,诸葛亮更是大笑起来。
他又何尝不懂刘婵的心思。
但听诸葛亮说道:“我有如此圣上,又何惧卧于病榻,国事无人料理?”
“昔日先帝在世,常托付于我,如今……我无忧矣。”
诸葛亮轻松一笑,把羽扇一甩,欲走。
“唉,相父……你别走……”刘婵红着脸,赶忙拉住,“还有东吴之事……”
见诸葛亮停下来,刘婵接着道:“听说东吴欲发兵……该如何阻止?”
诸葛亮微笑,随即邀请刘婵到后堂之中。
……
二人到榻上坐下,诸葛亮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刘婵。
但刘婵轻抿一口,便放在了炕桌上,轻声问道:“孙权欲接曹丕之诏发兵,我则遣使邓芝,何如?”
诸葛亮点头,笑着调侃道:“圣上刚才还说无计,一来后堂坐下,计策便出来了。”
“孙权其人反复无常……我这不是害怕嘛……”刘婵小声狡辩道。
那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成了蚊子声,似乎刘婵也知道,自己的话是不知所云。
“圣上勿需多虑,孙权反复无常,而势有水火,水势不行,就用火势……”诸葛亮指点道。
“火势?莫非是令邓芝吓那孙权?”刘婵一下就领悟了。
诸葛亮两只眼睛眯起,散发着慈祥的目光,笑道:“正是。”
就好像以情服人与以威服人的区别,对付孙权这样的反复无常,为了蝇头小利而背叛的人,以情和之无效,就以威和之。
刘婵在床榻上晃荡着两只调皮的小脚丫儿,开心的说道:“弹指之间东吴已退,有相父在,朕可高枕无忧!”
但下一刻,诸葛亮的话让刘婵心中一惊。
“可是圣上来此……不仅仅是来找老臣谈东吴之事吧。”诸葛亮摇着羽扇,略带担忧地说道。
“亦是来找老臣习得天文地理也。”
刘婵震惊于诸葛亮不出户便知天下。
随即她略带歉意地说道:“我正来找相父学习观星之妙法。”
诸葛亮闻言起身,从角落的木架上拾出一本书,用羽扇递给刘婵。
“此书名曰奇门遁甲,相传已有三千年矣,当时马幼常来求此书,我亦不给。”
“今圣上习得此书,则观星无忧……”
“我会为圣上备好后方之事,圣上安心去汉中即可。”诸葛亮说道。
刘婵激动的接过来,然是释然一笑,“我有相父在,何愁前方无路?”
“相父尽可在成都安心等待好消息。”
这时,一个侍郎进屋报事。
侍郎见诸葛亮和刘婵齐刷刷地看向自己,拱手却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但听诸葛亮温和地说道:“休昭,有事就请开口,圣上不会降责于你。”
董允感激的看了一眼诸葛亮,随即对刘婵说道:“启禀陛下,关兴求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