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青与李德广两个人,一个为名,一个为利,二人被他轻松拿捏而不自知。
待范长青与刘松原起了龃龉,他自然可以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想不到,半路杀出一个白三爷,让他功亏一篑。
门墩儿被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绕的头晕。
“特么的,最烦这种人。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个心都特么黑了,脏得要命!”
他也不管站在一旁,脸色变得铁青的李德广,独自找了个空闲的茶桌,坐了下来。
门墩儿将小石头招至身前,师徒两个也不管场中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如同两个普通的茶客一般,坐在那里。
他们吃着桌上的零食,嗑着瓜子,间或喝上两口茶水,旁若无人,宛若看戏一般。
茶馆众人看了门墩儿一眼,暗自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
高桥翔太看见门墩儿如此做派,心里恶心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他实在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坏了他的好事,
“晦气!”
白三爷见高桥翔太宛若变了一副嘴脸,早已没有了之前和气生财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跟他们生气,平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落日帝国的杂碎,一向如此。
前倨后恭,欺善怕恶。心思歹毒,阴险毒辣。
碰到之后,不用讲什么道理,打就完事了!
刘老板此时已经想通里面的关键,一想到这个高桥翔太如此歹毒,怒气勃发。
他再次向白三爷道谢,“今日若非白三爷援手,看来刘某这个跟头,栽得不小。”
白三爷朝他拱了拱手,“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他扭头看向高桥翔太,“自从你做下了听云轩之事后,我跟了你四个月……”
高桥翔太听到这里,勃然色变。
“杀了他!”
他低声向胡老三喝道。
胡老三也知事态紧急,不晓得这白三探去了他们多少隐秘,当即手化鹰爪,揉身而上。
白三爷哈哈大笑,“来的好!”
他本就是为了引高桥翔太出手,这才同他们说了那么多。
有道是不教而诛,谓之虐。
自己费这么多唇舌,是为了让江湖同道,知道这些人的嘴脸,免得以后又受其害。
不然以他原本的性情,早就出手暗杀了。
他一直坚信一点,对于杂碎,无需废话,干就完事了。
高桥翔太,见胡老三已经出手,似是对他满怀信心。
他狠狠地盯了场中众人一眼,尤其是坐着吃喝的门墩儿师徒。
门墩儿一看这老杂碎记恨上了自己,冲他咧嘴一笑,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
“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