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在外边也混了近十年了,因为常年和那些别人嘴里的地痞无赖,下三滥混在一起,所以他见到过的,听到过的,经历过的事比普通人一辈子都要多,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
但他却很反感和女人接触,这可能也是和他从前的经历有关。
像他们这种人最常接触的也就是那些半掩门私娼,名义上是保护她们,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的向她们要钱,至于那些上档次的青楼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染指的地方,人家自己就有护卫。
他当时年纪小,只能做一些大哥的跟班的跟班,帮着跑跑腿,送送口信之类的活,然后大哥的跟班心情好了,他也能得上几个铜板。
想当初县城那些半掩门私娼他跟着那些他叫大哥的人可是没少光顾过,时间长了那些姑娘们也都认识他了,虽然都知道这孩子不喜欢说话,整天板着个小脸,但可能越是这样,那些姑娘就越喜欢逗弄他。
有一次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暗娼想要搭讪他大哥少交点保护费,可是大哥没搭理她直接去找年纪小的姑娘去耍了,那女人有些不忿,转头便看到了老实坐在角落里的他。
顶着一张抹的雪白脸,红红的嘴唇,露出了泛黄的牙齿过来取笑他,说他小小年纪毛都不知道长没长齐就知道来找姑娘,她要帮着他看一看,说着就抱起他要脱他的裤子。
那次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感觉那女人就是早已被他遗忘了的他奶奶口中那种吃小孩的妖怪,他平时打架那种奋不顾命的念头没了,只想赶快逃走,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起来,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那年他已经九岁了。他的狼狈模样赢来了女人的放肆大笑,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哄堂大笑包括带着他来的那个大哥。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往这些地方跑了,他觉得自己那天的表现太丢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真被吓到了的原因,他开始不喜欢和女人说话,不喜欢和她们接触,为此没少被兄弟们嘲笑。
但是那天晚上,一时晕头将少女背起来时,起初他还没什么,可是没过多久,他的后背就被一团柔软贴上来了,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但是他早就脱去了棉袄,没等他再仔细感觉,那团柔软就离他而去了,正当他有些失落时,那种触感又贴上来了。
这时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后背上的人应该也是在被人推挤时不小心贴上来的,但是少女害羞,一直刻意着和他保持着距离。
想到这里梁实不由的加快脚步,使劲向前方挤去,背上的人也不得不和他靠的越来越紧,梁实回到家后还曾在心里暗骂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下流了,莫不是真像那些大哥们说的年纪大了自然就知道想女人了,难道他真要娶个媳妇回来吗?
随后又面带苦笑的想到,就凭自己如今的名声谁家会舍得将好好的女儿嫁给他,算了,还是好好在镖局里当个伙计吧,这还是他赖死赖活在镖局里做了两年小工才得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