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敲了吧。”
落秋放下手,拉着冬霜走到一边,一旁的李福德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背对着门窗,自是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便问,“为何不敲?”
“陛下和公子在……”
冬霜即使平时在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有属于女子的羞怯,手比划了半晌,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泄了气,“您自己体会吧。”
李福德也算是宫中老人了,又怎么会不知冬霜在说什么,当下只觉得难为这两位姑娘了。
屋内,其实晏淮和君岐寒什么也没做,君岐寒只是将晏淮圈起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是靠近了晏淮的脸,低声说了句,“想你了,今日都没能陪你一起用晚膳。”
“我们也不过分开了一会儿。”
晏淮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浅浅笑着,平淡而温柔。
君岐寒却不乐意听见他这般回答,咬住了他的耳垂,嘶磨、缱绻,一只手托着晏淮的后脑勺,趁着晏淮不注意,扯下了他头发上的发簪,取下发冠,顷刻间,墨发散落开来,搭在了君岐寒的手上。
“啪嗒。”
发冠掉落在地上,晏淮一惊,低下头,便瞧见了散落在身前的头发,敏锐地察觉到了君岐寒的不对劲。
他起初只是因为君岐寒今日太累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看来应该不只如此了。
便也任由君岐寒在自己的脖子上胡乱动作,他咬着唇,忍耐着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君岐寒终于好心放过他的脖子和耳朵,但此刻的晏淮已经脸颊泛红。
待君岐寒结束后,晏淮缓了一下,方才问他,“今夜是怎么了,宴席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
“算是吧。”
“嗯,发生了什么?”
晏淮此刻极具耐心,等着君岐寒的回答,除了关心之外还有好奇,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君岐寒为之烦闷。
“那天在客栈里遇到的人,今日又遇到了,他是沧澜国的人。”
“嗯?”
晏淮一时间没记起他说的是谁,愣愣地看着他。
约莫过了半刻钟,他才想起君岐寒说的是谁,当时他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君岐寒却是一直记着。
晏淮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因为这人难受,又想起那日苏漾说的话,便试探性地开口,“你不会是还记着那日漾儿说的话吧?”
“嗯。”
君岐寒老实点头。
“他是沧澜的人,我是北渊的人,我同他怎会见过面,那日,定是他认错了人。”
事实上,晏淮并不认为,除了君岐寒外,还会有一名男子会因儿时之事,一直将他放在心里,他又不是真金白银,哪那般稀奇。
“他既是沧澜的人,过几日便回沧澜了,与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别不开心了,好吗?”
晏淮轻声哄着君岐寒,君岐寒这人,总在有关于他的事情上犯轴,感到吃味,对此,晏淮也只有哄着。
不知为何,君岐寒今夜却是格外不同,不知是不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
整个人靠在晏淮身上,抱着晏淮,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阿絮,无论如何,都别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