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还不忘抱拳一冲:你们的牛眼大,我们甘拜下风。
一狼嗷呜,群狼互应,一拨又一拨的狼群蜂拥而至。到得近前,果见已有百十个哥们躺在地上睡觉。这些屌毛,也不怕着凉,如此贪吃贪睡,冻感冒了,明天还得花钱去看郎中,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这群混蛋,忒煞太无情无义,早些儿叫大家过来,彼此分匀了来吃,何至于独个儿吃得撑死在地?
这时候的李静,力疲身乏,夜色越来越沉,掘的土洞,蹲进去,只能遮到腰部。躲得头来腚露外,埋得腚来头难藏,真不知道如何取舍好?正难以抉择时,猛听得四野群狼嗷呜,声声凄厉,由远及近,冲击着耳膜,震得头脑晕晕乎乎。抬头瞧去,顿见四周皆是狼影,重重叠叠,如麦浪趋伏,哪怕现在就是变成一只蚂蚁,也难逃它们的包围圈了,李静大‘啊’一声,抱头晕倒在土洞中,头下脚上。那姿势,铁定是准备随时放几个‘不’与狼一决雌雄!
此时的赵萱萱,亦是汗透衣裳,双腿发软,由惊恐过渡到绝望。狼群虽倒下了一大片,但瞧后续围拢数量,起码还有百十头以上。手中羊肉逐渐减少,由初时的巴掌大一块的供量,现已减至三手指板大小,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地往羊肉上加注毒汁,力求以少胜多。不求天不求地,只求自己不倒地。它们死了不打紧,自己可不能死,刚刚穿越过来重生第二天,岂能就此与世长辞?想当年,不惧僵尸不惧鬼,黑驴蹄子当口粮。今时之今日,又岂惧区区几百头狼?
咬牙坚持了两个钟之后,狼嗷声弱了,夜已深人更静,剩下的烤羊肉亦仅剩下最后一只羊后腿了。看那狼群,似乎还剩有四五十头,绕着渐渐熄弱的火苗欢喜地打着圈圈儿,大有随时扑跃进来的势头。外边很冷,进你家烤烤火总不至于拒绝吧?听说你们人类都是忠孝仁义的儒家道德君,你这个小姑娘可不能为了惜命而丢了孔夫子的气节啊!
赵萱萱一脚将李静踹进第二层牛粪墙,迅速点上火头,随后将那仅有的一只羊后腿抛入狼群,趁它们争相抢食时,从袖中掏出十几支风铃管,对着狼身子的任意部位,既准且狠地一顿狂吹,一蓬蓬毛细鱼刺从风铃管中飘出,像蜂针,无声无息地叮在了狼身上,有点麻痒,有点发胀,极不舒服。狼儿们想伸爪去抓挠几下时,扑通栽倒于地,带着瘪瘪的肚子,带着遗憾,告别了这个喧嚣的夜晚。
若今晚还能重来,狼们会不会待在窝里,召集大伙儿重新开一次会议?开那种改恶从善从此吃草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