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这个去找马羊，看到了让二姐大姐去捉。”李妹妹一掠至长城，站在垛上了望凤凰国。那里，她和冯小青，玉月，雪兰住了很长一段岁月；最偏僻的角落，有她们四个人搭建的窝棚，窝棚四周，已经被花卉藤蔓遮掩。现在，李妹妹看到的是罗兰花，刁芍药那一帮姐妹还滞留在凤凰国，看似休闲悠逸，可她们的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焦虑；这些情绪，无疑是她们的主心骨曾春娟久去未回。

看罢凤凰国，李妹妹将望远镜俯底看向地球内陆。远，黄河决堤，冲毁农田村舍，妇啼幼哭，挎包携袱，成群结队向南迁徙；近，长城东西两头，仍见有万千农奴在修筑长城，吆喝吆喝扛石抬筐，赤足篷头，瘪凹的身子骨青筋暴凸。

望远镜看向长安，那城里，人流如织，一派繁华，高檐构瓦，飞龙雕兽；街上，挑担唱卖，花伞绸袍，衣鲜鬓影；瓦面，炊烟袅袅，万千簇簇，似雾如霾。那是：饥有饱食者，寒有屋居人。

“看到牛羊了么？”

“没看到。”应了之后，李妹妹腾地后飘，周身汗毛乍起。

“娘，你是不是鬼啊？吓死我了。”看清来人，李妹妹手抚胸口，喘出几口凉气。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若炎炎正气，何惧鬼怪？”

望远镜上有绳带，李妹妹挽在脖子上：“我这是好奇，所以自个儿来瞧瞧。娘，咱回去吧，我给你沏茶。”

“跟你的小青姐一样，鬼鬼祟祟，被人揪住了尾巴就有诸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