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几瓶怎么够？叔，昨晚你可是喝了两缸喔！”少年接过菜刀，站着没动，踌躇不决要不要去买酒？

“够！够！够你我喝上半年了。”老者手起刀落剥下虎皮，掏空内脏，剁下四腿，让少年在砧板上切肉片，剔出的骨头去熬煮蘑菇汤。

几瓶酒，几瓶能有多少？灰袍少年狐疑不已，走到砧板前，先是剔骨，后才慢慢一片一片切肉。

笼好鸡鸭羊的两妇女凑过来清洗内脏，低声私聊：虎肠、虎肝、虎肺爆炒辣椒，下酒最是美味。正聊着，老妇一拍大腿：“踏马的，那丫头的厨艺不是顶呱呱吗？怎可把她忘了？兰妹，你去请她过来吧！”

小男孩与小女娃正在刷大锅准备熬骨头汤，闻言，小女娃蹦出厨房：“奶奶，是请还是拎？”

“耳朵聋了，我不是说请吗？”老妇刚站起，复蹲下就着溪水挤洗虎肠。

“慢着。”少少妇出言阻止：“妈，她已不吃五谷杂粮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此时切肉片的少年在想：附近山头，还有邻居？自己怎么没感知到？

“不吃五谷杂粮很了不起吗？我让她吃她敢不吃吗？”老老妇说得虽然盛气凌人，但语气中却无一丝霸气，透出的是种令人不可忤逆的感觉。

“那我去请了。”说完这句话，小女娃没去山外，也没去谷中，而是走到檐下拢木柴，继续熬煮她的蘑菇虎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