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尚:我就着点家底,为啥都惦记?
今夜对于利昂港来说终是不眠的。
侯爵的嫡孙,在整个城市规格最高的酒店当众遇刺。这打的不止是常家的脸,更是打了整个利昂港的脸。
警察署长沃德第一时间到了案发现场。与常威一同赴宴的人已经被控制起来,分头关押。
此时沃德正在听属下的汇报。
“署长大人,与常威同桌就餐的还有四人。分别是:恒建工程的少主人埃隆·奎恩伊;孟山制药的少主人约翰·马斯克;利昂港断头崖东的狗头人狗松;利昂港断头崖东的野猪人彭腾。包房门口守着一位十阶的护卫。”
沃德署长自顾自的分析。
“两个是他父亲狗腿子的狗崽子。另外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利昂港断头崖东,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两个人物?”
下属听到署长的疑问,急忙回答。
“狗松是断头崖东那一片的恶霸。常年垄断劳工的任务分派。之前一直为码头和造船厂服务。斗兽场废墟开始发掘。十二个片区里,有十个通过狗松雇人。狗松因此搭上了常威的门路。”
“至于彭腾。他半个多月前还是一名狗松手下的苦力。挖掘废墟时搭上了克雷姆先生的线,算是克雷姆先生手下的工头。前几天他还参选了首席顾问。很可惜,最终票数输给了克雷姆先生。”
沃德开始用他那粗壮的小指头抠起牛鼻子来。
“两条忠犬外加两条新狗。看来第二次塌方就是常威用了手段,胁迫这个野猪人彭腾出卖克雷姆。埃隆·奎恩伊才有机会,在克雷姆的片区埋炸弹。这才引发了塌房。”
下属这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我能听的?不会被灭口吧?’
“死因呢?”沃德的声音传入了下属的耳朵。把下属从焦虑中拉回现实。
“中毒!在常威的杯子里发现了残留的蛛魔毒素。根据四人的证词,常威是晚餐进行一小时的时候毒发身亡的。在这之前,服务生进来上了一次菜。”
沃德又看了下属一眼。下属心领神会。
“已经对服务生进行了精神控制。可以排除是服务生进行的刺杀。”
下属脑中出现了那个服务生屎尿横流的惨淡模样。
‘我怎么会觉得那人可怜?’下属抓紧拿起不多的良心扔在地下,碾个稀碎。
证人和证物都被打包带回了警署。这晚这位牛头人注定睡不好了。找出一个熄灭侯爵怒火的方式可不容易。所以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全城搜捕!都别睡!
这时两位始作俑者,已经回到自己的住所。分头化身打桩机和酿酒器。
罗恩和克雷姆回归利昂港的第六天。罗恩和克雷姆一同来到了市政厅。
执政官亚伦的办公室内地板上,静静地躺着被斩成两片的司夜刺客。
罗恩这时正在向执政官大人讲述优化过的故事:
“执政官大人,昨晚我和克雷姆约好一同前去红星农场。可是当我按约定来到迷雾森林边缘时,地上的这个家伙正在偷袭克雷姆先生。于是我们合力击杀了这头怪物。”
克雷姆适时补充道:
“这好像是蛛魔的高级兵种‘司夜刺客’。我们几天前就在北部山区发现了蛛魔的斥候。所以执政官大人,我怀疑蛛魔要卷土重来了!”
执政官亚伦听完两人的讲述,也开口了。
“克雷姆、罗恩两位绅士,很感谢你们提供的消息。就在昨晚,蛛魔不仅袭击了克雷姆先生。利昂港内常青山的孙子常威骑士,也被蛛魔毒杀。”
罗恩与克雷姆脸上同时显出惊愕。
克雷姆:‘你干的?’
罗恩:‘右眼的眼泪。’
克雷姆:‘计划好的?’
罗恩:‘不留隔夜仇。’
两人自然流露出的惊愕,然在亚伦眼里太正常不过。稍一停顿,接着说。
“两起同时发生的刺杀综合在一起。你们的推论就更可信了。”
克雷姆假装伤心地说:“对于常威的离世,我很遗憾。”
亚伦则面带笑意:“克雷姆我的朋友。现在不是遗憾的时候!赶快计算出一份攻打蛛魔的预算清单。其中要有你设计的新型攻城器械!国会的老爷们看到实物,才会批更多的预算。你懂我的意思吗?”
克雷姆似懂非懂的点头。
亚伦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于是补充道:“放心,这次常青山侯爵会坚定的站在我们身旁。你的工程器械,可以要到五十万金币的研发经费!”
克雷姆和罗恩离开亚伦办公室后,进入克雷姆的办公室。两人无声交谈。
罗恩:‘我是真没想到,亚伦能把这两次刺杀结合在一起。’
克雷姆:‘起初只是单纯的用司夜刺客,做个不在场证明。’
罗恩:‘结果就成了蛛魔的卷土重来。’
克雷姆:‘我猜警署沃德昨晚就有意向把锅推给蛛魔。’
罗恩:‘毕竟常威的操行。不可能只得罪我们。’
克雷姆:‘在想弄死他的人中,我们的实力应该是最弱的。’
罗恩:‘所以沃特署长才不想调查常威背后,那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
克雷姆:‘找个理由搪塞常青山侯爵罢了。’
罗恩:‘没想到我们递上去的蛛魔,给了一个绝妙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