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也说的通。
纪久璇只身一人,没有家族。
这样的一个才貌双全的孤臣。
太女殿下生起培养之心也是很正常的。
谢梓宴不甘心就这样被送入宫。
能从谢相那里探知到这个消息。
谢梓宴的人脉毋庸置疑。
只是……他到底是个郎君,被局限于内宅之中。
能够出府的时间并不多。
再加上太女殿下心有防备。
谢梓宴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没机会接近太女殿下。
并不代表没机会接近纪久璇。
他嘴上说着有事相求。
确实不假。
可更多的,不过是借着纪久璇这个踏板,见到太女殿下罢了。
至于怎么见嘛……
谢梓晏松开了被揪得皱巴巴的手帕。
刚到家的纪久璇还不知道有人正打着幌子算计她呢。
纪久璇居住的小院并不大。
推开大门走进去就能穿过空落落的空地看到三间并排着的房间。
一间主卧,一间次卧,还有一个书房。
空地上用青石板铺成了一条小道。
道路两旁被纪久璇种满了瓜果蔬菜。
只是这些都是刚种下不久的,还没长出来。
晚饭,纪久璇只草草吃了碗稀饭。
夜晚,沐浴更衣后的纪久璇坐在书房窗前,写着什么。
昏黄油灯下,美人对窗而坐,坐姿笔挺,气质斐然。
不知想到了什么,纪久璇将要落笔的手顿住了。
她把这篇文章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修修改改,直到深夜,这篇文章才终于写成。
纪久璇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
她放下笔,熄灭了油灯,关上房门,回屋休息去了。
一连三天,纪久璇门前都停着一辆马车。
只是那辆马车,从一开始带着相府标记的华贵。
变成了外表上看上去平平无奇。
这三天,谢梓宴都没有下过马车。
纪久璇更没有同他们谈话的欲望了。
三天之后,那辆马车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头到尾,纪久璇只觉得莫名其妙。
相府小公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又突然消失。
纪久璇只是有些疑惑不解,并没有太在意。
对纪久璇来说,这只是生活中出现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当谢梓宴的马车一如往常的驶向纪府,却被人拦下的时候。
他知道,他的阳谋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是他也没想到太女殿下会这么沉不住气,来得这么快。
谢梓宴被请到了不远处的酒楼厢房中。
里面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当朝太女。
她神情冷漠,眼神危险。
“谢梓宴,你这可真是好算计。”
“可你不该把主意打到纪久璇身上。”
明知这是谢梓宴的阳谋,太女殿下还是来了。
谢梓宴的消息瞒得很好。
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出府的行踪。
可他哪里瞒得了有心之人。
比如说一直注意着纪久璇的太女殿下。
比如说身为相府主人的宰相大人。
谢梓宴不慌不忙的落座,面带微笑。
“太女殿下,您谬赞了。”
“我想和您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