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娘” 装可怜道:“相公!为妻盼了你二十多年!如今好容易才得与你重聚!你怎么反倒不认我了呢?”
道宗惶惶不安地盯着“白珍娘”,忍不住接近她道:“娘子……你可知这么多年以来,我心里有多牵挂你……”
“白珍娘”道:“相公!为妻也一直记挂着你!现在好啦!咱们夫妻终于可以苦尽甘来!”说着扶着道宗缓缓躺倒在床……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传来砸门的声音……
道宗一惊,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白珍娘”!
外面传来法海的叫骂声:“妖孽!你给我滚出来!”
“白珍娘”被掀倒在地,变回了吴美娘。
道宗道:“你这妖孽!我不会上你的当的!”说着跑开。
吴美娘气急败坏地看着门外……
两个小妖前来禀报道:“不好了!娘娘,那老和尚正在门口叫骂,眼看着洞门都要被他砸破了!”
吴美娘怒道:“这该死的秃驴!又来坏我好事!来人!把这和尚先给我关起来!”
两小妖应声押道宗离开……
吴美娘朝洞外走去……
灵狐洞外,法海正抡起禅杖,一个劲地往洞门砸去……
洞门被打开,吴美娘从中闯出……
吴美娘道:“啊?老秃驴!居然敢闯到老娘的地盘上来撒野!”
法海道:“妖狐!还不赶快将我徒弟放出来!念在你已经有了道行的份上,老衲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吴美娘道:“老秃驴!你找死!”
二人激斗……
吴美娘身中法海一禅杖,跌倒在地……
法海正欲动用金钵收吴美娘……
吴美娘一惊,慌忙将上衣脱掉,露出了肩膀!
法海一惊,慌忙撇过头去,分散了注意力……
吴美娘随即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法海一惊,潜入洞中……
灵狐洞外,道宗捆绑在石柱上……
几个小妖正在旁边守着……
法海进内,看到道宗,欲上前解救……
几个小妖上前围攻法海。
法海动用金钵,将小妖一个一个地收进钵中……
道宗惊喜地道:“啊?禅师您来了!”
法海替道宗松绑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离开这儿!”
道宗匆忙随法海离开……
吴美娘现身出来,气喘吁吁地瞪着法海道:“死秃驴!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连白蛇妖都不是他的对手!哼!别以为你仗着佛祖的法器,就可以恃宝滥行!我一样有办法对付你!”
苏州城。闹市人群。法海与道宗出现在人群中……
道宗越走越慢,落在法海后面,显出疲惫的样子……
法海回头,急忙上前搀住道宗道:“道宗,你怎么样了?”
道宗道:“禅师……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我实在是没力气走路了……”
法海道:“那好,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赶路吧……”说着搀着道宗前行几步,拦住一个过路人询问道:“施主,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过路人正是陈贵!
“这儿是苏州城啊!”陈贵答道。
法海道:“啊?苏州……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寺庙,可以让我们歇歇脚吗?”
陈贵道:“哦……寺庙倒是有,只是离这儿还有一段路程,怕天黑之前都难赶到呢!”
法海道:“啊?这可如何是好?”
陈贵道:“敢问师父,你们打哪来啊?”
法海道:“哦,我们是行脚僧,路经此地,饥渴难耐,想找个寺庙化缘借宿,可却找不到……”
陈贵道:“哦,既然如此,不如就到我家里去吧?”
法海道:“你家?”
陈贵道:“是啊!我家离这儿不远,斋僧行善也是好事!就请两位师父到舍下歇息吧!”
法海喜道:“那就打扰施主了!”
陈贵示路道:“好说,好说!师父请——”
法海扶道宗前行……
陈贵无意中瞥见道宗的脸庞,盯着看了良久,暗自心惊道:“怎么像是……不!不可能的!怎么会那么巧呢?”
陈贵定了定神,带法海和道宗前行……
吴美娘随后现身,盯着三人,冷笑一声,摇身化作一只苍蝇,贴着陈贵的衣襟,随同而去……
大生堂,陈贵领着法海、道宗进门。
王月英笑迎上来道:“相公你回来了!”
陈贵道:“回来了!”
王月英道:“怎么样?伯父伯母在清凉寺吃斋念佛,还习惯吧?”
陈贵道:“好啊!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走远点也好!反正我按月供给他们赡养之资也就罢了!”
王月英道:“这不就是了!他们如今吃斋念佛,也算是为咱家积德积福啊!”说着注意到法海和道宗,“嗳?这两位师父是……”
陈贵道:“哦,他们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两位云游师父,只因天色已晚,这附近又无寺庙可容身,所以就先带他们回来,姑且在咱家留宿一晚,你不会反对吧?”
王月英笑道:“难得相公有心斋僧行善,我怎么会反对呢?两位师父,请随我到后院厢房休息吧!”
法海道:“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
法海、道宗随月英进内……
夜里,法海安置道宗躺在床上……
道宗虚弱地看着法海……
法海道:“道宗,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一点?”
道宗道:“禅师……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体弱气虚……好难受啊……”
法海忧心地摸了摸道宗的额头,一惊道:“哎呀!头好烫啊!莫非是受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
敲门声和月英的声音:“师父!我把斋饭给你们送来了!”
法海闻言,上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