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哨的士兵过来要给李德缘请安,李德缘忙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四周。
士兵笑着略一施礼,又去巡逻了。
多么安静啊,远处明溪县城青色的影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河水在桥下涓涓地流淌着,一尾鱼儿泼刺刺地跳出水面。
看见有鱼跳出水面,李德缘才觉得腹中空空,耳听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信步走向军营东南角的火头军驻地,大灶就在这里,李德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吃的。
火头军们已经起来了,抱柴火正准备生火做饭呢。
看见李德缘来了,一个个停下手头的活,要施礼。
李德缘摆摆手,让大家伙该干嘛干嘛,他假装检查转了一圈,没发现啥现成能吃的。
忍着腹中饥饿又转回了军帐。
掀开门帘,十九郎已经醒了,正在收拾书案。
阳虎那个憨货却还在睡觉。过去给了阳虎一脚,没踹醒。
又踹了一脚,憨货猛地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抽刀。
觉得不对劲,阳虎揉揉眼,看着憋着坏笑的李德缘和十九郎,迷迷瞪瞪地说:“开饭了?”
“吃货!开饭了!”李德缘真的饿坏了,忙了一夜。
用罢早饭,今日还要去见“香”太后呢。
一想到太后任夫人的小蛮腰,李德缘就不困了,拿出昨晚收到的那双鞋,一边穿新鞋,嘴里哼着小曲。
“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了大门外啊…”
穿戴整齐,天光大亮,只带十九郎、阳虎等百余骑,再赴界河关卡。
临走时,特别嘱咐几位营官,按照他教的练兵之法加紧训练,不要偷懒和懈怠。
界河关卡那,守卡的士兵们已经列好队等着李德缘了。
河对岸,昨晚会面的岭北郡司马率领十数人看样子也是等候多时了。
“夜里可有异常?”李德缘下了马,问守卡的郎将。
“回大帅,并无异常!”郎将躬身回道。
“嗯?没人过河?骑马的?”李德缘心说半夜萧指挥使可是亲自带队去南面袭扰百越军去了。
“回禀大帅!无人过河,更不曾见一人一骑,昨夜亥时正升吊桥,再没放下。”
萧指挥使那一帮人难道是长翅膀飞过去的?方圆几十里就这有桥。
“这附近还有桥吗?”李德缘疑惑地问。
“回大帅,据末将所知,此地向东,界河上游是山谷,并无桥梁和渡口,向西三十里外有渡口无桥梁。”
萧指挥使他们不大可能再跑三十里去坐船过河,极有可能是去上游了。
这个老萧看来有大用啊,可得好好笼络住,就是这个木头一样的家伙有点油盐不进啊。
而且这是皇帝老爹的人,拉过来有点难度。
不想了,先对付香喷喷的任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