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是个暴脾气啊,老子就不惯暴脾气!
“哼哼!你算老几!你比楚国龙翔军如何?百越闽越万人入我虞国,可曾在我手下能战半日?”
“你不服啊!不服来战!”
说完,李德缘看都不看那中年汉子,自顾自抓起面前的果子吃起来,味道不错,又拿起两个,递给阳虎和十九郎。
那亲卫队长闻言再也按捺不住了,暴跳如雷地就要跳起来,被郡司马死死地拉住了。
阳虎眼睛里也冒着火,左手接过李德缘的果子啃了一口,右手的陌刀当啷一声拖到了身前。
“四叔!你坐下,再发脾气就出去!”纱帘后太后急了。
别说,这狂暴汉子一听见这句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不吭气了。
李德缘三口两口吃完果子,手在衣襟上擦了擦,转头对纱帘里说“任夫人,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废话了啊!”
“以我的分析,这是你们百越国京城里的那位赵夫人和她娘家定的一石三鸟之计……”
李德缘一口气把自己昨天夜里的分析都说了出来,说完大帐里鸦雀无声,只有亲卫队长粗重的呼吸声。
“四叔,你把昨天的事也说给李将军吧。”任夫人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亲卫队长看来没有完全消了气,虽然被李德缘的一通分析镇住了,说话时还是能听出来冷淡的。
听完队长的叙述,李德缘才知道,为啥昨晚任夫人派人过来传话求救了。
就在昨天中午,他们回到明溪县时,给任夫人他们运送补给的车队在越丰县南,距离界河关卡大约五十里的地方被袭击了。
三百多山地越人被杀,十多辆大车被毁,就逃回来一个。
这伙计是亲卫,仗着有甲胄在身,拼了命冲出来报信的,到了营寨,报完信人和马都死了。
亲卫队长带着百名甲士骑马赶过去时,那伙贼人竟然没走,两下里交起手,互有伤亡。
那伙人约有五六百人,俱是闽越国甲士装束,武器盔甲很精良,战力不俗。
双方合战了一炷香的时间,对方退却了,亲卫队也没追击,撤了回来。
郡司马补充说,昨日下午派出斥候,到今早回报,南面大股敌军距离此地已不足百里,急行军最多两日就到。
西面五十里内目前尚未发现有军队,东面界河上游山谷方向没有敌人踪迹,但是六十余里地的岭北和岭西郡接壤处的隘口已经关闭了。
李德缘知道从这里向西三十里过了界河渡口后,就是百越、夏楚、虞国三国交界处,那里也是界河拐弯处,是一大片沼泽地。
这么看,南面来的那支军队就两个目的,要么逼着任夫人和大皇子逃过界河进入虞国,这就是妥妥的叛国罪。
要么就束手就擒,回到京城任人宰割。
李德缘原本的的确确是想让任夫人这一千来人过河去明溪县暂避的。
他准备依托界河打一场防守反击的,这会他改主意了!
“回越丰县!据城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