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带到中军大帐,李德缘总算出来迎接了,站在帐门外,朝着使者拱了拱手。
有越丰县的县令周旋,彼此寒暄完后,分宾主落了座。
使者拿出锦盒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宣读百越国主的敕书。
“使者不必念了,我猜这是你们那小孩国主斥责本帅无理,要求本帅放人的敕书吧,别扯犊子了!”
李德缘摆摆手,十九郎给使者几人摆上酒具果品。
使者挺尴尬,自己还没念呢,人家就知道敕书内容了,弄的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再说了,“扯犊子”是啥意思啊?
“这位老者,本帅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你当的这个差也是被迫的,我听说你官声还不错,我问过越丰和南丰两县百姓。”
“你任职三年,力劝岭西郡守轻徭役、减赋税、修水利、垦荒田,百姓对你评价不低。
“嗯,除了好色点,也没啥大毛病,嘿嘿,好色是人之常情吗,听说你去年新纳一位十八岁的如夫人,老哥哥今年得有五十多了吧。”
前面还在夸郡司马使者,后面怎么就扯上娶如夫人这事了。
使者初始还听的内心惊喜的,我的官声连敌国都知道了吗?
结果好色俩字一出来,就像猴子越爬越高,红屁股赫然入目一样。
郡司马刚端起来的酒杯剧烈抖动了起来,酒水洒了一衣襟。
“咳咳咳,下官,下官绝无好色之心,只因子嗣薄弱,才娶的如夫人。”使者涨红着脸解释着。
“行了老哥哥,别端着使者的架子了,哪个正常男人不好色,只要还能背动三斗糠,就能泡妞。”
说完李德缘哈哈大笑起来,帐中的亲卫们也哄笑起来。
百越国一行人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两国会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笑又不敢笑。
“吴县令,你别看别人,要不是你家有个母老虎管的严,你还不定娶几个呢!”
越丰县令闻言大窘,心中暗惊,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事的?
“老吴,你老婆挺贤惠的,给你生了三个孩子,又帮衬你仕途,知足吧,回去多哄着点你老婆,女人得哄!”
李德缘说完端起酒杯冲众人敬了一圈,一口喝干了。
玩笑开过了,酒也喝了三巡了,李德缘收起了笑容。
“司马老哥,咱们也不用废话,一手交钱一手领人,我知道你今天来就没带钱来,走个过场来的。”
郡司马本来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都说这位虞国的军帅是个笑面虎,果然啊!
“你回去告诉你们的赵太后和那帮子就会吵来吵去的世家大臣,我再给你们五日,五日后钱不到,就等着收尸吧!”
李德缘冷冰冰地说完,丢下众人自顾自地出帐去了。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明溪县丞和十九郎陪着百越国使者去了俘虏营。
这几日李德缘下令新抓的这批俘虏不能按上一批山地越人的待遇,每天早晚一顿稀粥和菜汤,饿不死就行。
用李德缘的话说,给这帮子官二代富二代刮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