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出了趟官差还被虞国给俘虏了。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谁家的孩子谁家疼,所以孟家家主打听到可以交赎金领人,就联络了一批被俘禁卫军的家人,组织了个队伍就来捞人了。
越丰县县令哪敢得罪这帮人啊,都是京城来的,背景深,仗着和虞国军帅李德缘见过几次,只好硬着头皮帮着传话。
孟亚通没精打采的走出队伍,一把就被人抱住了,吓了他一跳。
“少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看你瘦的!虞狗…国人打你啦!快让老奴看看伤哪了?”
来接孟亚通的是孟府的大管家,看着这小子长大的,孟亚通被惯坏,这管家得有一半的功劳。
直到被搀扶着过了河,上了孟府的马车,孟亚通才算清醒过来,我这是要回家了吗?在俘虏营被饿傻了,关糊涂了。
有了第一个被释放的俘虏,界河两岸的气氛就和谐多了,被唱名领人的兴高采烈,还没有被唱名的心急如焚。
俘虏们眼巴巴看着走上吊桥的士卒,对岸的家属们也竖着耳朵生怕听错了。
唱名,交钱,验款,领人,不到一个时辰,四十多名俘虏交接完毕。
金饼,银饼,制钱,装了满满两大车,拉车的牛累的汗如雨下。
李德缘看着牛车走过深深的车辙印,心说汗牛充栋拉的书哪有拉钱快乐?
牛车回去也引起了一场轰动,大营的士兵们谁见过这么多金银铜钱?
而俘虏营那边更热闹了,被带走的人没回来,回来的是拉着钱的车,这说明虞国那位军帅没说假话啊,拿钱赎人啊!
一时间所有的俘虏们都在幻想着自己能不能下一批就被叫走。
不少人也开始想自己平时作恶多端,家里会不会这次就不管了,担忧起来。
他们真的想多了,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越丰县县令又来了。
整整一天,界河关卡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运送俘虏的牛车一辆接一辆的由北向南,运金银铜钱的牛车轧出深深的车辙印,由南向北。
这一天共释放了一千零一十三人,原来昨天孟家带头的那四十多户是打前站的,是来验证的。
越丰县城里和城外早就等着一千多家呢,从京城越安到越丰县的官道上络绎不绝的车队还在赶来。
越丰县的老百姓们也发了一笔小财,驿站和客栈早就满了,县城的房子随便一宿就是按人头五百文。
饭团子都炒到五十文一个了,煮鸡蛋五十文一个,一罐开水十文。
别讨价还价,根本不愁卖!
多少年后,越丰县的老百姓还怀念虞国那位军帅,都说虞国再俘虏一次百越的禁卫军该有多好。
那一年越丰县的老百姓过了个好年景。
百姓高兴,俘虏们高兴,俘虏家属高兴,越丰县县令高兴,李德缘却不高兴了。
钱太多了!堆积如山!钱多了愁啊!
他大意了,说赎金每人二百金,很多俘虏家里一看就是临时凑的,金饼、银饼、铜钱都有,尤其是铜钱,一千多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