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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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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秋半不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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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这首本是《春江花月夜》,只是现在已入秋,景一鸣为了符合场景,便把诗句里的“春”字全换成了“秋”字。
“啪,啪,啪,好一句‘秋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好一句‘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好一首诗。”
隔壁雅阁内传来掌声和赞美声。
原来望江楼的雅阁露台全是相通的,隔壁客人自然听到了景一鸣的诗。
景一鸣抬眼望去,见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眼中精光十足,此时却眼含笑意的看着景一鸣。
“敢问这位小友,刚才这首诗作是何名字?”
景一鸣见他面目和善,心里顿生好感,连忙说道:
“回老人家的话,我这首是《秋江花月夜》。”
老人连连点头。
“妙极,妙极,老夫也算对诗词颇有了解。诸多诗作,竟无一首能与小友这首相提并论。”
景一鸣口中连称“不敢”,算是代张若虚谦虚了一把。
两人说话之时,霍学儒早已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见到老人朝他看来,赶紧做了个长揖。
“稷下学士霍学儒拜见慕祭酒。”
“学儒,学儒...你要学的还很多啊。”
慕祭酒的话似乎意有所指,看来刚才的事情他也听到了一些。
霍学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表情尴尬至极。
稷下学宫的祭酒各个鼎鼎大名,而姓慕的好像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殷墨离猛地一抬头。
“你是慕棋圣!”
听到殷墨离的话,景一鸣也想起谭筱荷跟他提过的棋圣慕浩然,登时也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嘴里的话也脱口而出:
“棋圣慕浩然!”
霍学儒对他怒目而视。
“你怎敢直呼慕祭酒的尊讳?!”
慕浩然却摆摆手说道:
“老夫的名讳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就不能直呼了?”
景一鸣却不敢托大,连忙说道:
“是晚辈一时口快。”
此时殷墨离见到传说中的棋圣,也赶紧起身向慕浩然行了一礼。
“晚辈殷墨离拜见慕棋圣。”
“哦?你就是殷墨离?”
慕棋圣显然听过他的名字。
“听说南金出了几个不错的年轻人,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殷墨离赶紧谦虚了两句,但是脸上却挂着自得的表情。
景一鸣看到这种场景才恍然大悟。
显然是作为稷下学子的霍学儒,事先打听到学宫的慕祭酒会在这里,所以才定了个临近的雅阁。
至于拉来殷墨离,以及后边的行酒令,估计就是他想在慕浩然面前表现一下。
谁知弄巧成拙,他没表现好,反倒让自己露了脸。
慕浩然和殷墨离客气两句,便没再理他,转而向景一鸣说道:
“刚才听闻小友的惊世之作,一时心喜才贸然前来,打扰了小友们的聚会。老夫就先回去了,以后有缘的话再和小友畅谈。”
慕浩然说完便回了自己的雅阁,景一鸣众人躬身相送。
慕浩然走后,景一鸣笑着对霍学儒说道:
“怎么样,阁下?在下的拙作是否能入的了阁下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