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紧扯夫(呼),风紧扯夫(呼)......”
景一鸣不觉失笑。
这虎子小小年纪,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一嘴的黑话。
想归想,脚下却也没闲着,两人追着虎子的影子来到了一处破屋前边。
屋子已坍塌大半,显是遗弃已久。
此时虎子和那姑娘正站在一起,两人手里都持着木棍,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来路。
待那姑娘看到是景一鸣二人时,神色这才放松了一些,手里的棍子却依然没有放下。
景一鸣怕她误会,于是开口说道:
“姑娘莫怕,在下没有歹意。”
那姑娘也不做声,只是一味的盯着景一鸣二人。
景一鸣指了指屋子里边,说道:
“姑娘再不让开,只怕里边那位要性命不保了。”
那姑娘闻言,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原来景一鸣好奇姑娘的举动,方才在她离开之时便用“千里眼”跟着两人。
他本也不想多事,可是在看到破屋里进气少出气多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
没等他开口,旁边一直没做声的钟阿四开口说道:
“怎么?小五那小子又挨打了?”
那姑娘瞪了一眼钟阿四,显然是怪他说话不好听。
景一鸣见此情况,轻声问道:
“你认识他们?”
钟阿四说道:
“嘿嘿,也算认识。这姑娘名为翠儿,里边躺着那小子叫小五,再加上这个小不点虎子,三人都是孤儿,自小便相依为命。”
从钟阿四的话中,景一鸣得知,小五和翠儿以前靠给别人干些散碎的活维持生计。
只是自从翠儿日渐长大,出落的愈发水灵,免不了被不怀好意之人骚扰,于是翠儿便很少再出去抛头露面。
如此一来,两人的收入自然捉襟见肘。
后来又不知怎的捡了虎子,三人的日子更是困难。
小五平日里给人干活,私下也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于是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
“这些时日没见,我还以为这小子被人打死了呢。”
钟阿四说话的时候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听到此话的翠儿怒视着钟阿四,眼眶里已有泪水在打转。
景一鸣也觉得他说的不妥,于是连忙说道:
“翠儿姑娘莫怪,四哥一直都是这么口快心直的性子。不过,若是再不去看郎中,小五只怕真要凶多吉少了。”
翠儿一时没了主意。
以前受过的伤害太多,使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可是小五的状态确实已拖不得。
思来想去之下,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棍子,随后拉着虎子一起跪了下去。
“求掌柜的救救小五。”
景一鸣拉起两人,四人进到了破屋内。
破屋内的角落里杂乱的铺了些稻草,小五正躺在稻草上边。
此时的小五已是昏迷状态。
只见他脸色煞白,身上血迹斑斑,有些地方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
更糟的是,小五的嘴角不时流出的鲜血,代表他已被伤了脏腑。
情况比景一鸣在“千里眼”中看到的更糟。
“四哥,寻个近些的郎中。”
几人刚待离开,屋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好翠儿,你躲得倒严实,不过还是被哥哥逮到了吧。你还是从了哥哥吧,哥哥保证比跟着那死鬼小五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