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持续不久后，一团黄泥钻出，化作人形。

“见过上仙。”

“你还没痊愈吗？”

“劳上仙挂念，还需一段时日。”

“今日斩杀虎君，何物所为？”

“应该是柳河狐族，在我养伤期间，它们一直代我巡视柳河山脉。”

“请上仙稍等片刻，我将明氏狐族唤来。”

灵气流转，化作肉眼可见的光雾清风飘向远处。

没多会光雾回归，带来明氏狐族所有成员。

总共76只狐狸，清一色雪白。

其中绝大部分老弱病残，明曦带着五姐妹站在前方。

“山神大人。”

“明曦，待会上仙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不要有任何隐瞒。”

明曦点头，转身看着天上的老者：“上仙，您要询问什么？”

“今日斩杀虎君，是你所为？”

“是的，下属带着五个姐妹和人族合力斩杀。”

“经过如何，详细说来。”

“不能说”明曦摇头拒绝。

回去路上，她一直在思考张一为何要更换身体，为何会引来两位上仙的争夺。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他身藏至宝，又被两宗大佬发现。

无力守护，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才会舍弃现在的身份，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问你话，你就说！”

山神在旁边喝斥，威严不自觉展露，吓得明氏狐族瑟瑟发抖。

“我不说。”

“孽障！长老问你话是看得起你，再敢抗拒，信不信你们狐族灭门！”

观星司一名星徒铮着脸喝斥。

明曦望向他，狐眼微眯：“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周敦，怎么？你一个畜生还敢报复我不成？”

周敦冷冷一笑，转身看向空中长老，躬身抱拳：“长老，今日事件离奇诡异，弟子觉得和天邪宗的阴谋有关。”

“我觉得应当搜魂，看它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阴谋诡计！”

“你在教我做事？”

“弟子不敢，只是觉得事关重大，提个建议。”

“弟子肯定长老心中，已有万全之策。”

“虽有逾越之举，但不失为一个合理手段。”长老点头。

“上仙，慎重呀。”

山神挡在前方，说道：“明氏狐族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曾帮助我多次镇压精怪，防止它们下山作乱。”

“还请给下属一点时间，下属会让明曦说出来的。”

“谁知道你是跟他说，还是送他走啊？”

周敦阴阳怪气道：“宗门封你做山神，你就应当为宗门着想。”

“现在，长老急需事情真相，你庇护这群孽障是什么意思？”

“人族允许妖族留在大夏国境，就是让你们做事，别把自己当成人看！”

妖不如人，人族修士的奴隶，是虎君一直挂在嘴边的话。

以前明曦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明白虎君为何要想尽办法离开柳河山脉了。

这哪里是一方乐土？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牢！

“是谁在讲妖不如人？”

“老子！”

周敦说完转身，望着西侧的无尽夜空。

除了满天繁星，别无他物！

“何方鼠辈装神弄鬼！滚出来说话。”

“在你身后呢。”

幽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冰冷刺骨。

周敦转身，就看到一个老者站在他的身后，浑身雪白，须发已经垂到地上。

“你是哪里窜出来的老怪物？”

“云渺宗，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