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美人?长得可真俊。”
明心怡闻言挡在了余鱼跟前,眼里冒着寒意:“严永,你说话注意分寸。”
说着她冲着严永身旁的女人打眼色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老爷扶回房去,若是冲撞了客人有你好果子吃。”
仅仅过了两天,这个婢女就成功上位,摇身一变,成了侍妾。
昨日的进门茶,她可是直接泼在她身上的。
当众给她难堪,引得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今日倒好,她跟没事人一样,还敢挽着严永的胳膊,敢跟她坐在一块吃早点。
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侍妾早就看出老爷这色眯眯的眼神,心里直骂来了个狐媚子。
大夫人都发话了,她顺势扯着严永的手,声音娇滴滴道:“老爷,既然夫人这里有客人,那我们回房,一会让下人把早点送过来。”
“回房做什么?一起坐岂不更好?”严永拉着小妾的手,往凳子上一坐。
这左边是明心怡,右边是美妾。
对面是个小美人,这样的花团锦簇,岂不美哉。
明心怡只觉得一阵反胃,当即拉着余鱼就走:“不好意思,让姑娘看笑话了,我们去外面吃。”
两人刚抬脚,身后的人就拍桌怒吼:“明心怡,你好威风,居然敢在本老爷跟前甩脸子。呵,出去吃,有本事今后都别踏进饭厅一步。”
余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美妇人的相公,居然是这个男人。
这也太油腻了,长相普通,肚子跟水桶一样,身形矮小,加上这鼠目一样的眼睛,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这也就算了,关键人品还不行,居然跟这种没品的女人搞在一块。
呕,刚才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
“那个夫人,我刚已吃饱了。我看夫人也用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直接去看货吧。”
余鱼的出声,无疑是场及时雨。
明心怡接过台阶就下,瞥了眼互喂的两人,语气冰冷:“老爷随意,我去忙生意。”
说着,就径直出去。
上了马车后,强硬的明心怡,却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余鱼手足无措的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夫人,你没事吧?”
明心怡苦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余鱼神色凝重,语气多了几分轻叹:“笑不笑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真的开心吗?夫人这么好,值得更好的男人。”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这样的婚姻,没有存续的必要。
油腻的大猪蹄子,当面就敢如此,可见私底下的两夫妻,关起门来闹的那种难堪。
从那小妾并不畏惧的举动来看,明心怡在府里的地位并不高。
人就是这样,平时没人撑腰时,不会感觉到委屈。
但有人一旦说着掏窝子的话,开始心疼她,明心怡的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肆意奔腾,止都止不住。
她抹着眼泪,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余鱼,我原是小商贩家的闺女,我爹是这条街摆摊卖胭脂的,那时生意不太好,还经常被人驱赶。
是我公公,也就是以前的严老爷挺身而出帮了我们。
他称赞我们的胭脂做的好,说要合作给我们分成。
我们一家人能活下来,都很感激他。
后来,我每每将做好的胭脂送到他们铺里,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严永。
他虽平庸,但对我极好。
成亲后,我顺利成章的接了他们的产业,这才发现表面看着风光无限的严家,其实有很多的烂账。
但我已经接了管家的活,就要改善这种局面。
从那天起,我亲自在铺里售卖,给进店的姑娘介绍胭脂,平时不忙的时候就熟读生意经,跟同行请教。
后面严家的生意就起来了,越做越好,稳居京城第一。
那时经常忙的用膳的时间都没有,忙得连自己有身孕都不知道。
有一次在搬重货时,发现流了血,看了大夫后才知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