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回春堂的沈玉清,请问姑娘如何称呼?”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子,让余鱼很有好感。
她道:“余鱼。”
“这名字倒是有趣。”
余鱼露出两颗大白牙,笑容灿烂:“我娘在怀我的时候,非常喜欢吃鱼。”
再加上这个姓氏,听起来确实有些意思。
“难怪姑娘如此聪明,不知师承何处?”
没遇到余鱼之前,他就觉得自己是学医天才,从小到大不知道啃了多少医书。
很多病例,他虽没有经手过,但光靠医书,就能总结出解决方法。
这样的天赋,曾让家族人叫绝。
可现在看到这个小姑娘,他便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余鱼斟酌着措词,语气随意自然:“我这也是小时候有奇遇,遇到一位高人,得到他赠送的医书。
这很多方法就是从书上学来的。”
沈玉清的眼睛发出了亮光,有着对医术求贤若渴的迫切心情:“那姑娘的藏书,方便让我过目吗?”
“这个……”
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沈玉清心想,这种书一般都是珍宝,又岂能随意示人。
书籍的事,余鱼倒不是信手拈来。
她那个跟现代基地1:1还原的空间里,确实有很多医学藏书。
只不过书籍太多,她需要挑一挑。
就在沈玉清眼底的光快熄灭时,就听到余鱼清脆的嗓音说道:“医书自然可以借给你一观。
回春堂是京城最良心的医馆,我是有耳闻的。
而沈大夫年纪轻轻就喜欢钻研医术,实在是病人之福。
我们行医之人,自然都希望治好这世间上所有的病患。
只是这个书,我一时间忘了放哪,需要点时间寻找。”
沈玉清的眸光熠熠生辉,如同瑰丽的宝石一般。
这一瞬间盯着她姣好的脸蛋出神,心跳有些加快。
他好似碰到了能共鸣的人。
两人想法一致,追求一致,这不就是知己吗?
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神色欣喜道:“多谢姑娘。对了,像明东家的不孕,你是怎么想到开这药方的?”
那药材的搭配甚妙。
“是这样的……”余鱼忽略了仪器检查做手术的那部分,有些含糊其词的说了把脉,扎针之类。
至于药方搭配,都是医者的本能理解。
沈玉清看她的眼神多了欣赏跟敬佩:“没错,这些都是靠医者的顶级理解,姑娘真是天赋极高,难怪年纪轻轻有此等造诣。”
“你也不赖,年纪轻轻的,声名远播。”
沈玉清笑了:“那些都是世人抬举,不像姑娘的医术剑走偏锋,实在是高超。”
余鱼笑而不语,她占优势的原因是来自现代,又有金手指加持。
她也很佩服古人的智慧,更感叹中医的博大精深。
见这两人投缘,明心怡硬是不敢搭腔。
他们凑在一块说话时,俊男美女,很亮眼很般配的一对。
她捂嘴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留这方空间给这对有缘人。
两人越聊越投机,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像沈玉清跟她探讨的疑难杂症,余鱼都能说到点子上,且每每刷新他的脑容量。
比如他说孕妇难产的事。
余鱼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本就是一道难关,大多数都是能顺下来的。但遇到胎位不正,或者婴儿过大的时候,只能用剖宫产了。”
“剖宫产?姑娘说的是剖腹取子吧?”
见她点了点头,沈玉清对剖宫产三个字,发起了深思。
这种法子,他是听说过的,但医者们都只当传说来听,根本没有去实践过。
在没有找到医书记载,大家都不敢冒这个头。
眼下听到她说起,沈玉清的整颗心都在沸腾着。
“可是,留子去母就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这对母亲不公,也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