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的话不无道理,闲谷被说动了一半,“这和殿下正君有何关系?”
陈凭小眼一眯,露出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殿下正君自然就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听闻大皇女已经知晓贼人接下来要下手是孟家,且在孟家公子身边进行了严密的防护,若是殿下正君能代替那即将遇险的...”
接下来的话,不用陈凭说,闲谷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万一...”
“没有万一,若是成了则皆大欢喜,若是不成,那就是大皇女办事不利,丞相府也会因此与大皇女反目,左右殿下都能从中摘出来。”
陈凭眼眸闪过金光,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闲谷脑子不好使,但她心中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凡事为殿下好,就是真的好,所以她明知这事可能有猫腻,但还是开口揽了下来。
后面闲谷又去找了二皇女一趟,二皇女刚打了个盹,头脑还有些晕乎,听她提起利用自己新娶的正君,压根就没细想就点头同意了。
二皇女这人向来就自私自利,一听到这个办法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牺牲后院一个没办法宠幸男人,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乎,慕闻修转天就被打包送到了苏酥面前。
苏酥这日原是打算再察看一番府内的布防,不成想却被堵在了这孟府门口,她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慕闻修,将目光投向护送的闲谷身上,“你们这是...?”
她脑中冒出来的第一想法是,慕闻修那晚的事情败露了,苏缕恼羞成怒,让侍卫过来和她当面对峙。
谁知,闲谷却道:“慕正君对采花案颇为关注,殿下见不得慕正君伤怀,又听闻大皇子您案子迟迟没进展,想着慕正君聪慧过人,说不定能帮到您,这才派在下护送慕正君至此。”
言下之意有三,一是慕闻修自己要来的,出问题不是她二皇女的责任,二是看似想帮忙,实则是嘲讽苏酥办事效率低,到现在都不能将歹人抓获,三则若是有功劳还得分她苏缕一份。
苏缕打得什么主意,苏酥心里是一清二楚。
只是让她有些搞不懂的是慕闻修这人,明明那晚她还想要隐瞒自己对采花案的关注,今日怎么突然就大张旗鼓的摆在了明面上?
她再怎么看,对方也不像是那种轻易就能被说服的人啊!
苏酥心思百转千回,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慕正君毕竟是男子,这作案的歹人乃是好色之徒,若是...”
闲谷不等她说完,连连抬手打断道:“大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我家殿下相信您能保护好慕正君,属下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诶...”等等。
苏酥想要再说什么,可那闲谷却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个转身脚步快的像是要飞起,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直至看不到对方身影,苏酥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一直都没说话的人, “慕闻修,你是怎么说服苏缕派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