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咬便咬吧，我不在乎。”

这样滚烫又诱人的鲜血在柳清清面前，她自然是无法拒绝。

楚维川的鲜血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她不再烦躁。

柳清清一边贪婪地舔舐着楚维川手腕上的鲜血，楚维川便在一旁轻轻的拍着她，同时他也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原本就对柳清清忽然大变的性格起疑，现下她又有嗜血的习性。

这一切会不会太过于巧合？

自从楚维川发现柳清清有些迷恋他身上的血，他便想尽了各种办法将她勾到自己的寝殿。

柳清清自然是看得出他这些小伎俩，奈何如许之给的香料越来越不管用，而楚维川的血却是越发的诱人。

甚至到后面柳清清暴怒的情绪根本就无法控制，她身边跟着伺候的人都会遭殃，只有楚维川过来割破手腕喂着血，才能够使她平静下来。

因为这个缘故，楚维川在外人面前显得圣宠不断。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柳清清的身子出了问题，几乎是夜不能寐。

就连喂血的频率也从一天三次变成了隔几个时辰便要来一次。

幸好楚维川的身子骨比较强健，若是换做常人肯定会撑不过十天便会贫血而死。

有时候，柳清清会突然觉得狂躁，楚维川每每将人搂进怀里让她平复心情时，她便会忍不住啃咬着眼前之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柳清清只知道她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仿佛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她心中的烦躁与痛苦。

而每一次楚维川都没有反抗，而是任意的让她撕咬。

大部分时候柳清清都是十分狂躁和不安的，可有一次不小心喂完大碗的血后，她似乎清醒了一小会。

她眼神有些空洞的喃喃道：“抱歉，抱歉......”

楚维川只是轻声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愿意这样，你不必抱歉。”

随后，柳清清便昏睡了过去，醒来后她便忘却了这段记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命令着楚维川给她喂血。

那些抱歉的话于清醒时的她而言，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

柳清清如今都是这天下之主了，又怎么会低头向他认错，更何况加注在楚维川身上的痛苦只是从前她所受的。

许多年以后，当柳清清再回忆那个时候，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记得十分清楚，当年周舍抓住了楚维川向外传递消息的信鸽。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因为柳清清给了他错误的信号，导致他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未经允许便将楚维川抓进了天牢严刑拷打。

等女帝得到消息赶到时，楚维川的身子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并且周舍还在用鞭子不停的抽打他。

可楚维川却是一副挑衅的模样，他作为男人自然是了解周舍是怎样想的，这会他肯定是掺杂了些私人恩怨。

见柳清清赶来，他立马停了手，还一副秉公办案的样子。

周舍：“陛下，这楚美人妄图与叛军联络，臣在他殿外蹲守多日，可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紧接着他便将那联络的证据呈上，女帝皱着眉看了看。

这证据确凿楚维川根本就无法抵赖，即使身上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他还满不在意的冲着柳清清苦笑了一下。

柳清清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鲜血对她的抑制作用越来越弱，但凡是一些极其微小的事情都能够轻易的触动她的脾气。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将楚维川的笑容归纳为轻蔑与挑衅。

女帝平生最接受不得背叛，原本她看着楚维川都被伤成这样了，动了些恻隐之心。

可这个背叛又让她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于是乎她便夺过周舍手中的鞭子，重重的往楚维川身上甩了一下。

随着鞭子清脆的落在了楚维川的皮肉上，他闷哼了一声。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了状态，微微挑眉道：“陛下是不是心疼臣妾了？臣妾根本就不疼。”

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还不知悔改，反而出口调戏女帝。

这样的胆大妄为也只有他了。

周舍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心中早就视楚维川为死敌，他这般猖狂的挑衅自己爱慕的人，要是他再不出手就会显得无能。

他拿起了旁边另外一个更粗更长的鞭子，冲着楚维川的脸便要打去。

却不曾想楚维川居然轻易的将那鞭子截下，紧紧的拽住那鞭子，猛地往后一拉，周舍猝不及防的身体前倾，连手中拽的鞭子都被楚维川夺去。

周舍气急败坏道：“你…！”

可楚维川却毫不在意道：“你没有资格惩罚我，陛下还在这里，周将军着什么急？还是说周将军早就看不惯我了，要打着惩治的幌子公报私仇？”

这话倒是戳破了周舍的小心思，他立刻狡辩道：“我自然是秉公处理！”

见柳清清在一旁不发话，他顿时有些慌张的解释道：“陛下…”

女帝早就没了耐心，她冷冷道：“周将军今日之事确实有些不妥，你不该擅作主张将朕的人擅自带到这来。”

听到这话楚维川不自觉的扬了嘴角。

周舍还想解释些什么时，柳清清却打断了他，只是吩咐宫人将楚维川抬回殿里，无召不得随意外出。

楚维川走之前还不屑的看了看不服气的周舍，他现如今就是仗着柳清清离不开他体内的血，而肆意妄为。

最关键的是他心机重的很，明明女帝没有来天牢之前，他被鞭打了这么久都是一声不吭的。

偏偏在柳清清面前惯会装可怜，博同情。

可没办法，女帝似乎就是吃这一套。

虽然她表面上并无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是心疼的紧。

回去后便赏了他许多上好的药物，并且命令太医不准让他脸上留疤。

从前楚维川因为常年征战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可那张脸却没有任何的瑕疵。

若不是他霸道蛮横，柳清清倒是真的会夸赞他长的好看，并且是越看越顺眼。

……

后来女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就连楚维川的鲜血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柳清清身边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句话哪件事会让她发火。

也只有楚维川敢在她暴怒时进殿安稳女帝的情绪，有时候就连他都控制不住柳清清的发狂，二人每次都是遍体鳞伤。

楚维川不仅是手腕上有伤，脖子、后背、胸前皆是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