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为什么帮孔诗琼做那件事？她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乔桉，我知道你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儿，作为你的老师我也很骄傲。”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实话跟你说，孔诗琼...她其实是我的女儿，我...我也没有办法。”

李猷年轻的时候跟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姑娘谈恋爱，后来家里安排相亲结婚又狠狠地将她抛弃，直到职位升到教授时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孔诗琼懂得审时度势，性格完全不随妈妈那样善良温柔。

她是等母亲去世后才找到他的，了解那次的比赛自己是评委，便以他抛家弃子的黑料威胁他，助她进名校，进总决赛。

乔桉听完，忍不住地冷笑，“呵，真够狗血的。”

李猷垂下头，“我很抱歉。”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眉眼可见的落寞，稳了稳情绪又说，“所以你叫我来是干什么，只是讲这个吗？”

李猷转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密封好的档案袋，放到她身前，“这是你当初参赛的作品，我现在把它还给你，这毕竟是你的心血。”

乔桉低眸看着密封袋，当初的设计稿早被她一气之下撕了。

她哼笑一声。

李猷又说，“我今天来除了是给你道歉，还有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海伯利进修名额，所以我准备把名额给你。”

听到这话，乔桉的表情很复杂，“什么？你要给我？”

李猷笑着点点头，“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明年我也要退休了，就当作是我的补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乔桉眉头泛起一股难掩的厌恶，“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你这样做，那我这和当年的孔诗琼有什么区别？”

李猷见她激动忙安抚，“乔桉，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的对手除了孔诗琼，还有赵毕，他是个很强劲的对手，而且这个进修名额很难得。”

乔桉制止她的话不愿意再往下听，“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你这样只会令我更厌恶；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得意的学生，你这样就是瞧不起我简直像是一根铁钉生生扎进我血肉里，这个名额还是留给你的宝贝女儿吧，她可更需要这个。”

乔桉怒不可遏地转身。

“斯——啊”

“对不起，对不起女士。”

服务员没注意乔桉转身，汤锅烫到她的手臂，瞬间泛起一层薄红。

“没事。”

乔桉抱着档案一路跑到地下车库。

她趴在方向盘上，瞥过副驾驶座上的档案袋，打开后掏出里面厚厚的设计稿，眼眶瞬间有了湿润。

地下车库寂静无比，乔桉驶车出库，她脑海里闪过和李猷的画面。

那个时候初接触风水，看风水需要实践加理论，两个人就那样蹬着自行车，从郊区骑到村庄，沿途遇到房屋边看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