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桉见他毫无顾忌地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像是做好不回去的准备。
房间内开着暖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清香,许丞一头黑发湿漉漉,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到胸膛,室内灯光通亮扫了眼屋内得出来的结论,她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你在这里住着不安全。”
听到这话,乔桉审视着他,“我觉得挺好的。”
“你指的是差点被杀掉挺好?”
“挺刺激的不是吗?”
“那我再把他放回来?让他继续,然后我离开?”
乔桉这个时候也不选择嘴硬,神色倦怠地瞧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就走。”
许丞滑动手机,浏览着阿深发来的讯息,声音不急不缓,“刚才那个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他有个组织,专门奸杀你这种漂亮的独身女性,然后录下视频进行虐杀发布到平台上售卖,你没有看最新闻吗?最近莫名失踪案件增多,像你这么漂亮的再被盯上怎么办?”
“今晚你睡沙发!”乔桉被她的描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断起身反锁门窗,径直回到房间里。
客厅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许丞躺在沙发上凝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笑了笑。
窗外狂风呼啸,闪电劈过天空。
乔桉睡得很晚,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门,恰好碰见许丞牵着狗绳遛完狗回来,伽马一进门狂喝水,喝完胖胖身体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吐舌头。
乔桉惊呆,“你是遛狗去了还是训狗去了?”
许丞笑了笑松开狗绳,“抱歉,绕了个远路买早餐,下次不会再这么遛它了。”
下次?哪还有下次?
乔桉揉了揉伽马的脑袋,转身去淋浴间简单洗了个脸,出来后懒懒地坐在桌前。
“叮咚——”门铃声响起。
乔桉被昨晚的事情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颤抖,透过猫眼看见熟悉的脸才安心开门,赛文穿着一套运动服站在门前,“乔桉,走啊。”
他每天早上八点多会和她一起遛狗,乔桉打开半扇门缝,故作病怏怏地说,“今天我有点累,就先不去了。”实则,伽马在原地转圈期待得不行,他想见他的莉莉,那个通体花白的女孩子。
赛文一脸关心道,“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这里有药,什么药都有或者可以预约医生上门服务。”
话落,乔桉感觉到身边人明显哼的一声,许丞站在一旁,靠着墙玩她衣摆垂坠下来的白色流苏,所以他这个医生不就来了吗。
“我很好,可能是受不了这里的换季有点头疼难受,我想睡一觉就好了吧。”乔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诶你屋里好香!是订外卖吗?”
乔桉含糊地说了说,“嗯。”
赛文那双透着水雾的蓝色眸子欣喜起来,“好香,这是哪家餐厅?”
“Tlioe。”男人在一旁轻轻地说。
“哦,Tlioe那家。”乔桉笑了笑。
“那你好好休息。”
“好的。”乔桉关上门,舒了口气。
“怎么?很害怕别人知道你家里藏个男人?”许丞轻笑一声,把她禁锢在身与门之间。
乔桉被拆穿了心思,勾唇笑得意味深长,“你都说说藏了,所以我肯定不想被人知道了。”
“什么意思?新宠?”许丞眼里闪烁着愠色,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拇指摩挲着那殷红饱满的唇珠。
熟悉的触感瞬间让她激起浅浅鸡皮疙瘩,乔桉漂亮的眼眸含笑,“你是说他吗?我向来不喜欢那种类型的,不然...还有你什么事?”赛文其实是和苏琛明是一个类型的,话外之音:我要是喜欢这种类型,我早跟苏琛明了。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许丞用了些手劲,似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试试改。”
“我喜欢伽马这种类型的,会吃屎,你能吗?”乔桉似笑非笑看他,将他吃窘的表情看在眼里,“嗯?你能吗?”
许丞脸一崩,严肃地看着她,“你的嘴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一句人话来!”
“我说的不是———唔”
许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了尚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舌尖抵开牙关探入其中与之纠缠扫过对方口腔黏膜,极具挑逗意味伴随着她的闷哼声,不自觉加快了力度,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味一般。
尽管时隔那么长时间,他仍熟念她的身体,双手顺势缠上他的腰。本来就是真空穿着大T恤使身前软绵绵的触感明显,直到她的眼角湿润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此刻带一点喘息唤她的名字,“乔桉。”不料,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他脸上。
“我让你亲我了?”
许丞不是第一次被她扇了,没有想象中的冷色骤然,他也不恼一手攥住她的手,近乎虔诚祈求哑声道,“桉桉,我好久没有碰过你的手了,这是奖励吗?”
乔桉吓得抽出手,嘟囔着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却不妨碍她语气生硬,“奖个屁,别再废话,外面雨停了从我家里出去。”
“不想出去,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他近乎条挑衅般暧昧不清的语气让对方无可奈何,如果说几天前像只野狗待在远处不敢上前,那此刻算是个讨欢的流浪狗,期待着新主人接纳,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走?
乔桉像是暴风雨前宁静压抑的海面,然后无力叹气,“你真是阴魂不散。”
然后转身走向餐桌,自顾自地喝着酸奶,咀嚼热乎的照烧口蘑,吃到最后才发现,包装盒上写的是Wenyi而不是什么Tolie。
淦!
乔桉吃完,慢悠悠地扔掉垃圾,随后回到卧室换了件衣服,一袭红色长裙,身材高挑,肌肤胜雪,黑发如瀑,黑色高跟鞋,将双腿衬托得更加修长笔直。
“穿这么好看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