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不但拦住他,还说:“你干什么,虽然做工粗糙,但是我很喜欢这根发簪。”
“你知道男女之间送发簪是什么意思吗你就喜欢?”明朗都快被气哭了,一时间也没控制住音量,“你就这么想做我后爹是不是?”
明朗那个伤心啊,亏他还想着赚钱娶大渊回家呢,结果,大渊居然想做他爹。
别人他还能竞争,但是对方是他老娘,而且看样子,大渊还和他娘两情相悦。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喊大闹,而是震耳欲聋的沉默。
看着明朗无声哭着一屁股坐在旁边另一把椅子上,大渊莫名其妙,特别是明朗突然的眼泪。
看了几秒,大渊叹了口气,取下白玉簪递给明朗,说:“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给你我想做你爹的错觉,但是,我的确没想做任何人的爹。”
明朗一愣,正要破涕为笑,就听大渊又说:“更没想过娶妻生子。我不需要这种妨碍我修行的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伴侣会妨碍你的修行?”明朗吸着鼻子问。
大渊理所当然反问:“你为什么觉得不会?”
“不是有双修吗?找个势均力敌的伴侣一起双修,不是能事半功倍吗?”
“我足够强大,为什么还要双修?为什么还要把我的灵力分给别人?”大渊又说,“飞升之后的上界,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修士去探索,届时,所走的道未必相同。”
“与其之后纠结如何割舍,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明朗已经不想和大渊讨论是不是要找伴侣的事了,大渊这种开了窍,但是天生/性/冷淡的更难搞。
这种想法,除非他自己爱上什么人,不然别想三言两语改变他的想法。
明朗深呼吸两口,接过白玉簪问:“既然你没想找对象,那你收我娘送的簪子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送簪子大多是定情吗?”
大渊摇头又点头,搞得明朗头都昏了。
还好,在明朗抓狂前,大渊说:“你娘说这簪子是你小时候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她说,希望以后我和你背道而驰、甚至是刀锋相对时,能看着这根簪子,想起我们过往的情分,再最后帮你一回。”
明朗傻眼,擦眼泪也不是,吸鼻子也不是。
最后,他吸着鼻子擦去眼泪,眨巴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问:“所以,你收下这根簪子是因为我?”
“不然呢?”大渊面无表情反问,“不是你说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明朗破涕而笑,鼻子吹了个大大的泡泡,也不觉得尴尬,还傻乐。
想到明朗之前拿他衣服当手帕,大渊身体后倾,同时嫌弃拿出一张手帕丢给明朗。
明朗接过帕子,一边擦鼻涕,一边乐呵呵说:“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早点告诉我你收的是我的簪子,我又怎么会跟你闹。”
说着,明朗把白玉簪递给大渊,“戴着吧,你戴着好看。”
大渊接过,确定上面没有明朗的鼻涕,才熟练将一半头发束起,同时说:“是你没让我把话说完。”
明朗这会儿高兴着呢,也不反驳,只擦着鼻涕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