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乐得如此,也爬到树上吃了点槐花填饱肚子后,就开始四处转悠。
天快黑时,他又回到白毛的地盘,吃点槐花,然后躺在槐树上呼呼大睡。
这样规律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
不是说十多天后,明朗破解了阵法可以出去了,也不是有人来救他了,而是他实在摸不清阵法的原理,更找不到阵眼,越发绝望,再一次想放弃了。
他家乡那边有槐花吃多了打脑壳的说话,可能是他吃了太多槐花了,脑袋真的有些迟钝了。
他根本找不到阵眼,真的绝望。
更绝望的是,一连晴朗了十多天,这天晚上,却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明朗像根野草,站在中间的空地上任由豆大的雨珠无情的拍打。
白毛就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朗是在给它演苦情戏呢。
看着白毛那兴致盎然的眼神,明朗气得啊。
抓起一把烂槐花混合着的泥土团吧团吧朝它砸过去,“看什么看!本大爷是很好看,但是是给你随便看的吗?买票了吗,你就盯着看!”
白毛用背后的长毛将那团泥巴拍碎,似乎是听懂了,似乎还有些生气,它收回视线,原地趴下,背对着明朗呼呼大睡。
这暴雨对它来说好像不存在一样,
明朗把这片槐树林都跑遍了,除了槐树,还是槐树,别说山洞,连块大石头都没有。
槐树倒是大,但他怕他去树下躲雨,被雷劈死。
妈的,就没这么憋屈过。
虽然衣服没有被雨淋湿分毫,但明朗被脑袋没有衣服的保护,他暴雨淋得睁不开眼。
他本想脱下外袍罩在头上,勉强当伞用,但是不行,整体分离后,它的防水作用就消失了。
明朗怕这个时候被巨兽偷袭,那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也顾不得暴雨,明朗连忙把衣服穿戴整齐。
但是,被大雨淋着是真的不舒服,眨眼的功夫,明朗变成了落水狗,原本飘逸的头发湿哒哒黏在脑袋上,非常不舒服。
看着白毛身体下巨大的干燥空间,明朗心里蠢蠢欲动,但他有些拉不下脸。
明朗用手臂挡在头顶,蹑手蹑脚靠近白毛。
还不等他靠近,一动不动的白毛突然伸出一根长毛,直接将明朗拍飞出去。
飞出去的瞬间,明朗心中骂道:死白毛,那么大个兽,那么小点心眼,不就是吼了你两句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明朗做好了撞到树上的准备,但是他预想的没有发生。
他能明显感受到,停下来不是因为撞到了树上,而是被一个人抱住了。
是的,是一个人,他非常肯定,接住他的是一个人。
那大手,那身形,明朗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大渊!”
明朗猛地回头一看,果然是大渊。
但是只一眼,明朗的心情就从雀跃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难过。
“大渊,你,”明朗颤抖的声音带上浓浓的鼻音,“你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