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健脸上温柔的笑容，明朗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但暂时只能将他的恩情记在心中，以后再还。

明朗深呼吸一口，看向月光下、蜿蜒盘旋、深不见底的石梯，咬牙说：“师兄，我们开始吧。”

“你确定准备好了吗？”孙健不放心问。

“嗯，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如此，孙健也只好点头，松开他，同时拿出剑准备御剑飞行。

经过孙健的帮忙，脚踝此刻感受不到太明显的疼痛，但不适还是有的。

“师兄，我开始了。”明朗说罢，一鼓作气，小跑着下楼梯。

下楼梯相对轻松，但是架不住台阶数量之多，一段楼梯没下完，明朗就开始腿软，右脚脚踝也丝丝地疼。

看着御剑跟在他身侧一脸担心的孙健，明朗咬牙朝他笑笑，而后便继续。

虽然艰难，但明朗下到了山顶。

他只原地小跑了两圈，便开始往上爬。

往上爬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明朗几次摔倒，又几次挣扎着爬起来继续。

但是，最后几百个台阶，他还是站不起来了，只能用老办法，手脚并用往上爬。

爬完第一趟，明朗躺在地上，疼痛和疲累让他流了很多汗水，衣服头发都半湿黏在身上，深夜的寒风一吹，冷得明朗浑身哆嗦。

孙健察觉到贺宛的存在，不敢去扶明朗，只能默默移动到风口，用身体给明朗挡去部分寒风。

“明朗，还行吗？快十一点了，后面两趟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再不继续，就没法完成今日的量了。”

明朗又疼又累，大气都喘不上了，他真的好想放弃。

这时，红嘟嘟也在他的神识里喊他：“明朗，快起来吧，要追赶上大渊的步伐，你受这点苦才刚开始。”

听到大渊的名字，还想再摆烂两分钟的明朗缓缓睁开眼睛。

行吧，看在大渊的面子上，就少摆烂两分钟。

明朗强撑着坐起来，对孙健笑笑说：“我没事，师兄，我们继续吧。”

说着，明朗站起来，原地呼吸小跑了几步后，开始规律往下小跑。

腿又酸又痛，好几次，明朗都因为腿软差点摔倒，但还好，他反应快，没真的摔下去。

第二次下到山底，明朗腿废了，但他没有坐下，他走到右边，扶着石头和木头堆砌搭建的护栏，抓着一个一个台阶往上爬。

到最后，明朗已经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了，他只知道，不能放弃，不能倒下。

这一次，休息了更多的时间。

但明朗还是在孙健催促前，爬了起来，并且开始往下走。

这会儿他没办法小跑着下去了，在摔了一次，滚了十多个台阶才停下来后，明朗选择手脚并用，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下走。

往上爬，也是扶着护栏一个一个往上爬的。

渐渐的，明朗的脑袋没法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放弃，就是得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