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茂源不悦出声,“半夜不睡觉,你约她到这里做什么?”
他又道:“你难道忘了,女子暗通款曲,一旦证据确凿,同样要受到处罚。”
秋白不卑不亢,拱手行礼后,这才铿锵有力道:“弟子不敢忘。”
她看向茂源,“只是,弟子不解,难道人与人往来只会因为爱情吗?”
茂源和张贺同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茂源。
他对秋白,是又爱又恨,一方面,秋白天赋了得,人又努力,是个好苗子,给他长了不少脸。
另一方面,秋白又实在太有个性,他完全控制不住。
好在,秋白不是个爱惹是生非、多管闲事的,只要他不过分,秋白都不会与他对着干。
茂源头疼,还不等他想好要如何处理,秋白上前一边,走到钱曼身侧,又说:“弟子将钱曼约到这里,只是想学藏金峡以灵化器之法。”
“这并没有触及任何一条宗规。”
茂源看向张贺同,见张贺同也拿不准主意。
无奈,茂源只好对秋白道:“藏金峡的新人弟子也还是初学,并不精通,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险。”
“你若实在想学,可以在空余之时请教藏金峡的长老。”
他指着张贺同说,“这是藏金峡新任带班执事,张贺同长老,你日后可以请教他。”
秋白点头,又看向张贺同拱手行礼,“登天殿秋白见过长老。”
见茂源这般态度,张贺同只得笑脸相迎,同时快点将两人赶走,他今夜总不能空手而归。
张贺同和蔼笑道:“今夜我同你们的老师还有要事,明日,你若还想学,可以来找我。”
秋白拱手行礼,“好,多谢长老。”
她又对茂源说:“长老,若没有其他事,弟子便先和钱曼学习去了。”
茂源和蔼点头,“嗯。”
见状,钱曼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行礼请辞,然后跟着秋白快步离开。
两人快步走出张贺同两人的听力范围,钱曼才小声问:“汪勇已经回去了吧?”
秋白点头,“嗯。”
秋白的声音依旧沙哑,这是秋白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
钱曼刚刚便反应过来,也注意到秋白的嗓子不太对,难怪,之前她每次见明朗时,总是很少说话,看到她们,也几乎不言语。
她之前还以为是因为秋白高冷,或者觉得没必要认识他们,现在看来,秋白并没有不愿与他们交好的心。
想了想,钱曼上前试探着,抱住秋白的胳膊。
见秋白没有躲开,只是身体僵硬了不少,钱曼开心不已。
“现在回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吧。”钱曼主动笑着说,“虽然我学得不精,但是我没有给你表演一下以灵化器。”
秋白点头,“好。”
钱曼勾着她的手,乐呵呵往前走。
她正要再说话,秋白主动又说:“你的朋友回去了,明朗的事,拓跋锐明日会去找人,他一个太上高祖父是执法长老。”
听到秋白主动说起,钱曼觉得她更可爱了。
“我已经猜到的。”钱曼笑着抱着她的胳膊说,“不过,听到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
秋白又嗯了声,看着秋白的干瘦但坚韧的侧脸,钱曼凑近一些,又说:“秋白,有人和你说过吗,你的声音很特别,很好听。”
秋白脚步乱了,声音也乱了,只慌乱嗯了一声。
钱曼注意到她的慌乱,也不再多说,转移了话题,和她说起了以灵化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