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拍了拍拓跋锐的肩膀,“锐儿,我们拓跋皇族与明朗,孰轻孰重,你作为当今的皇太孙,必须得分清楚。”
拓跋锐目瞪口呆,如丧考妣。
这不是夸张,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比亲人离世更悲伤。
这个世界,居然是这样的不堪,他引以为傲的皇族,竟然是这样的肮脏。
他真的,难以接受。
看着满嘴利益的太上高祖,拓跋锐更是越发恐惧,他日后也得变成这样的人吗?
好难看的嘴脸,好卑劣的灵魂。
最终,拓跋锐急匆匆来,失魂落魄走。
他才走出内门的大门,等候多时的牛宏几人便围了上来。
看着几人,拓跋锐突然想哭。
良久,他才沙哑着开口,“抱歉,我救不了明朗。”
几人一听,脸色齐刷刷变得难看。
秋白问:“他都觊觎明朗的东西,对吗?”
拓跋锐僵硬扭头,难堪看向秋白,脖子僵硬点头。
“我去找宗主伸冤。”牛宏说着,拄着拐杖就要冲进内门。
拓跋锐和另外几人连忙拦住牛宏,“你现在冲进去也见不到,宗主在闭关。”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更难看了。
良久,公孙舞啜泣问:“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任由明朗在杂役处悲惨度日?”
没有人说话,或者说,没有人能想到别的办法。
他们之前都想得太简单了,也把明朗掌握的财富看得太少。
“还有办法。”突然,秋白沙哑的嗓音说道。
见几人齐刷刷看向她,她又说:“新人弟子入内门考核,动静足够大,便能见到宗主和掌院们。”
她顿了顿,又说,“届时再替明朗伸冤,就算明朗这一遭有他们的默许,他们也压不下去。”
闻言,几人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到的确是个办法,但是,”拓跋锐说,“突破筑基不是易事,明朗年幼弱小,如何能吃得了杂役那种繁重的苦?”
“这是唯一的办法。”说罢,秋白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见状,几人眼神交互,牛宏看向拓跋锐说:“秋白说得对,这是我们唯一能救明朗出来的办法,都回去好好修炼吧。”
拓跋锐看向牛宏,最终还是点头。
他看向四人说:“你们在修炼途中缺乏的丹药都可以跟我说,只要能救出明朗,我会全力给你们准备。”
牛宏几人拱手行礼,没有说收不收的事,道别后,转身离开。
从这日起,几人便都在废寝忘食的修炼,争取早日救出明朗。
*
只可惜,明朗还没有辟谷,他必须得吃饭喝水,他必须得自救,他注定等不到他们的相救。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也注定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