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云巅竹屋,明朗的卧室内。
景行之如同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毫不怜惜将明朗扔到床上。
他也不管明朗因为不舒服的哼唧,只盯着明朗看。
“所以,既定命数的走偏是因为你做过的梦?”
‘景行之’阴恻说着,将明朗扳到正面朝上,伸出手指就要去探查明朗的记忆。
但是,他才进入,便瞬间被弹出来。
手上一麻,心口也有些疼,但是‘景行之’全然不在意。
他盯着明朗的脸,几乎病态大笑出声:“真是了不得,你和景行之当着我的面,居然搞了这么多小动作。”
“不过,我会用现实告诉你们,无论多少世,你们的命运,都是我说了算。”
说罢,‘景行之’温柔给明朗摆正睡姿,并帮他盖上被子。
感觉到心口处的疼痛减轻,‘景行之’大笑,“哈哈哈,景行之啊景行之,让你当神你不当,非要做痴情种,非要追随明朗堕入深渊坠入泥潭。好啊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一次,你能拿什么和我抗争。”
他大笑说着,大摇大摆走出明朗的卧室。
门一关,灯一熄,除了被封印在心脏处的景行之,以及占据景行之身体的那物,无人知晓此刻发生的一切。
但是同时,也无人知晓,久违的,明朗再次梦到了两百多年不曾梦到的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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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穿着白袍、长身玉立站在大门处等着自己的人,明朗一时有些分不清虚实。
“师尊!”他兴奋喊着,朝那人跑去。
一个没刹住车,明朗撞到灏渊的后背,但是他没有立刻退开,而是顺势抱住。
明朗的鼻尖撞到他的后脖颈,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明朗嗔怨道:“大渊,你怎么长得比我高这么多啊,搞得我才像那个小媳妇。”
被他抱住的人浑身僵硬,明朗也感受到了,这感觉,好像抱着一根笔直的木头。
一想到景行之因为他改变了飞升的计划,明朗就得意,一得意,就忍不住放肆。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恃宠而骄。
他依旧抱着灏渊,一点点绕到他身前。
明朗原本是打算逗他的,但是抬头对上灏渊错愕、稚嫩的脸,明朗一惊,反应过来。
“这不是现实,而是梦?”
“你不是大渊,而是我梦里的灏渊?”
灏渊越发错愕。
不过,他反应也快,在明朗震惊的瞬间,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连连后退五步,又连忙跪下磕头。
“帝尊恕罪,若弟子有错,求帝尊言明并处罚,不要这般逗弄折煞弟子,更不要迁怒弟子的族人。”
明朗愣住,突然,他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红底黑纹的长袍,看样式,像是睡袍。
再一摸他的脑袋,头发披散,没有任何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