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有些犹豫,生怕炎奎再对明朗动手。
也怕明朗因为炎奎和他疏远,是以,他下意识看向明朗。
明朗瞥了眼炎奎,见他脸更黑了,明朗心中越发畅快。
他故意当着炎奎的面,往景行之身上靠了靠,故意摆出一副委屈为难的模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炎奎许是看不下去了,又对景行之说:“我下的手,我最知道如何治疗。”
他压抑着怒意,还说,“殿下,军中有资格教导您的,除了我,便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将军,他们只会比我更容不下任何可能威胁您的存在。”
他说得还算客气,但却是在威胁景行之了。
他也的确威胁到景行之了。
“麻烦老师了。”
景行之谦敬说着,后退一步示意炎奎先走,等炎奎先一步上前走在前面,才抱着明朗跟着他朝那小亭子走去。
明朗窝在景行之怀中,仰头看看景行之,又去看炎奎的背影。
炎奎这也算是妥协吧。
他妥协是因为不愿丢了‘少君老师’的头衔,还是想好了报复打压他的其他办法?
景行之似乎感应到他心中所想。
突然,景行之低头看向他,对他笑了笑,无声说了句‘放心,一切有我’。
明朗一怔,久久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也不等他做出反应,他们已经到了亭子中。
炎奎冷硬说:“将他放到桌子上。”
闻言,景行之抱着他几步上前,按照炎奎的指示照做。
将明朗放下,他也没有走开,而是站在明朗左后边,从后面扶着明朗的后背。
“麻烦老师。”景行之又说。
炎奎冲景行之点点头,看向明朗却是一脸不耐烦。
因为神族身形高大的缘故,宫殿里的石桌也是极高的。
而炎奎身为一个大将军,给明朗一个下等奴隶看伤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屈辱了,他又怎么可能蹲下去帮明朗看。
他拉开很远的距离站在明朗身前,以一个极其变扭的姿势站立着,不等明朗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起明朗的右脚。
明朗一惊,要不是有景行之护着他,他差点被炎奎抽翻到桌子另一边去。
“少君……”
不等明朗说话,炎奎抓住他的脚踝猛地一捏,明朗疼得直抽抽。
咔嚓,炎奎又是一捏。
这一下,明朗魂都飞了。
炎奎扔开他的右脚,又抓起他的左脚,一样的一套动作,明朗疼得灵魂再一次出窍。
而这还没完,炎奎又抓住他的手腕,不等他挣扎,炎奎握住他的手臂又是一抓一扯一怼。
还两只手分别都来了一下,一时间,明朗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在他扭曲的面容被炎奎看到前,景行之上前一些,护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怀中。
明朗埋在景行之怀中,被酸痛的后劲弄得浑身抽搐。
另一边,炎奎帮他接完骨后,毫不客气扔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