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真的治好了所有天花病人?”
谢渊北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难掩眸底的疲态,“不然呢?你在质疑她?”
丘天顿时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确实存着满满的震撼,但绝对没有质疑。
不过怎么被主子看了一眼,他就感觉莫名有种心虚呢?
该不会他们暗卫私底下的闲谈,都被主子知道了吧?
丘天一边头皮发麻,一边内心仿佛住着一只花果山的猴子,上蹿下跳。
根本不敢对上谢渊北的眼神。
张口就是拍马屁,“当然不是,夫人在我心中的形象,英明神武举世无双聪慧过人慧眼识珠……我对她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
“对了主子,这两日城中发生不少事情,那些黑猫和猫头鹰整日聚集在我们投放粮食的地点,不分昼夜,各种叫声此起彼伏,惹得城中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吓得不敢出门了,所有人都在说,这是上天降下的警告,是不祥之兆。”
“冯圭的那一帮人暗地里传播各种谣言,百姓们愈发坚信,城里出现了不祥之人,才会引来那些动物。”
“另外你让我们盯着的那座雕像,也被人毁了。”
九尧城前两年建起一座三米高的雕像,栩栩如生,精美无比。
那正是按照南顺帝的身材比例雕刻的石像。
当时也是冯圭假传旨意建造的。
他早就在等这么一天了。
“明明就是人为,他们还故意抹去桐油等材料的痕迹,造成天火降临的假象。”
一边要污蔑谢家人不祥,一边不忘摧毁狗皇帝的形象。
冯圭胃口可真大。
谢渊北抬起头,墨眸望不见底,遍布森寒之意,“那就把我们准备的那座石像运进城,计划可以开始了。”
“是!”丘天正色起来,“不过主子,天花病人都痊愈了,冯圭要动手的时候肯定会发现,这可如何安排?”
“他没有时间发现了。”谢渊北语气高深莫测。
丘天浑身一凛,顿时明白,主子已经有安排了。
“京城那边消息传回来了。”
“主子,南景彦占据京城以北的一个郡城,拥兵反了!自立为南国天子,封为越昶帝,拥有五万兵力。”
谢渊北眉心的褶皱加深几分,不多时轻蔑嗤笑,“越昶帝,他可真是大逆不道。”
南顺帝名字就叫做南昶,以他的名号来自封,这不是代表南景彦想越过南顺帝,干翻南越?
“是啊,他占据金城,东南西北都是南越的城池,无异于瓮中之鳖,区区五万兵力,如何跟南越五十万兵力抗衡?不止大逆不道,还异想天开呢。”丘天一脸不屑。
“他想必也是被逼到绝路了,否则不会如此激进。”
想来也是,朝中他无人可以依靠,南顺帝和四皇子就等着他回京,找个由头处置了,贬为庶人或者终生禁闭。
他回去只有死和生不如死两个下场。
不回去又成了抗旨不尊,罪名更大。
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得不反了,豁出去了或许还能抓住一线生机。
“当日派出来刺伤主子夫人的死士,是南景彦手底下的林先生安排的,貌似此事南景彦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