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随时随地发作的恋爱脑,估计他很有可能会举起双手双脚,无条件的赞同。
几人聊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大嫂,大嫂……”
是谢安晨。
谢诗蓝蹙眉道,“这小子不是嚷嚷着要拿下广义县各个酒楼的分销商吗?不好好研究正事儿,又跑出去干什么?”
吐槽归吐槽。
三人都知道,现在的谢安晨已经很稳重了,轻易不会咋咋呼呼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她们立马起身,往正厅处走去。
来到正厅,只见一道蜿蜒鲜红的血迹从门口拖到正厅里。
满脸焦急的谢安晨和面若冰霜的阑珊一左一右扛着一个浑身血迹,脸色煞白的男子,放到地上。
阑珊跟刚走进来的叶晚棠等人打了个照面,步履匆匆的下去准备药物和热水。
“大嫂,城外难民被人挑拨,发生了一小波动乱,是史西派来的奸细在搞鬼,这人被误伤了。”
男子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胸膛的起伏微乎其微。
若不是叶晚棠眼力好,差点都辨认不出来。
“城外不是有我们的人在维持秩序吗?难民那么多天都相安无事,大家都知道灵霄商号的规矩,怎么会突然被挑拨,还伤了无辜?”
嘴上不停,叶晚棠已经蹲下来,嘶啦一下撕开男子的衣物。
没用什么力气,那些布料太破太旧了,里面的纤维都已经脆化,轻轻一拉就破了。
很难想象这件衣服穿了多久。
“他是什么人?”叶晚棠取出仪器,听心率,用银针锁住他的心门命脉,同时为他止血。
身上伤口不大,恰好伤在血管边上。
还好不是大动脉,否则耽误那么久,神仙都救不了他。
谢安晨刚刚喊的口干舌燥,现在也没来得及喝水,连忙道,“他是城中一处学堂的夫子,素有名望在外,颇受百姓尊重。”
“好端端的,他怎么跑到城外去,还跟难民扎堆?”
不是叶晚棠啰嗦,只是现在多事之秋,不管什么人出现在眼前,身份一定要仔细盘查清楚,不可有一丝疏忽。
否则就是给家里人埋下一枚隐患。
谢安晨狂咽口水,却依旧缓解不了喉咙的火烧感。
还是谢诗蓝看不下去,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咕噜咕噜喝干净后,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赶紧说,“因为受灾和最近发生的事情,学堂很早就闭门停学了,在我们还没来到宁川的时候,这位夫子经常为难民请命,一封又一封的书信提上去,请求县衙开仓赈灾,请求无果后,他便四处奔走,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筹集粮食,用来接济难民和百姓……”
“自从我们灵霄商号来了之后,他也依旧坚持每日帮助难民,前几日他还主动到我们设立的救济点帮忙,今天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