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安晨的苦口婆心,真诚关切,长孙慕白只觉得虚伪极了。
在他眼中,谢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搅乱益州局势,拥兵占据益州,就是在造反,他们就是逆臣叛党。
这是不忠不义的行为。
长孙慕白不愿意跟谢家人扯上半点关系。
“让开。”
冷漠至极的语调,让人在初春时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安晨莫名觉得头顶着巨大的压力。
这个长孙夫子就是快又硬又臭的石头,怎么都劝不听。
可谢安晨还是不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
学堂早就已经关门了,长孙慕白住的地方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连一粒米都没有。
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要是一个人回去,比自生自灭,比等死还凄凉。
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
只是不知道会伤口感染而死还是饿死。
“长孙夫子,算我求你了,你一醒来,我跟你说的没超过十句话,你怎么就认为,我们想拉拢你啊?”
“我真的只是关心你的身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伤势严重,放任你一个人不管的话,你肯定要出事的。”
“天大地大身体最大,你就听我的,安心在府上养伤,我们这有吃的有住的穿的,你什么都不用愁。”
谢安晨还想劝。
“人家既然看不上我们这等‘逆贼叛党’,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叶晚棠面色冷淡,明明没什么表情,走过来带起的风,却让人不停的打哆嗦。
谢安晨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嫂你来了!快帮我一起,劝劝……”
“我不会劝他,想找死,随他便,就当我那些药和功夫,都浪费在眼盲心瞎,自命清高的庸才身上了。”
长孙慕白向来清高孤傲,哪怕被人踩到尘埃里,他都不向命运低头,在泥潭中挣扎,也不会向恶人伸手求救。
他回到宁川县当上夫子后,一直受到父老乡亲的尊重,从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如此侮辱他。
霎时间,长孙慕白的脸阴郁交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