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势必惊险交加,胜算只有一半。
毕竟是游牧民族与中原几百年的恩仇,没那么好解决。
白令俞担忧的看向谢渊北,“此战凶险,你身为帝王,不可以身犯险,不如你先回益州,我率领三军镇守玉门关!”
“匈奴但凡敢下来,我便要他们有来无回。”
谢渊北倏地站起身,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明暗交错,“此战避无可避,总归要有交手的一日,而且我与匈奴之间掺杂着太多仇恨,也是时候该清算了。”
谢家那些战亡的先辈,至少有一半是死在匈奴人手中。
谢渊北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起来。
“此战我绝不会退,而且必须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可我们如今只有三四十万兵力,匈奴加王超,至少有五十万,兵力悬殊,骑兵的战斗力更是相差的有些大……”
白令俞太阳穴突突突的狂跳不止。
然谢渊北坚毅的脸庞在烛光中慢慢清晰,“打仗从不靠蛮力取胜,而是靠兵法,靠智取,本来我就不打算做无谓的伤亡。”
这一夜,谢渊北和白令俞在金銮殿促膝长谈。
没过两日,北安城有南家余孽起义闹事。
谢渊北亲自率领五千精兵奔赴北安城平定。
却在路上遭遇王超手下副将的埋伏,一箭射中心脏,命悬一线!
白令俞派人来支援。
只得到一个消息。
谢渊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九州上下找疯了,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日后,匈奴大军攻破玉门关,幽州城封城。
匈奴大军与王超大军一路南下,直逼中原腹地洛城。
洛城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地点,若是匈奴拿下洛城,便能直取京城。
而且洛城囤积了前朝南越的大量粮草。
粮草来不及转移,九州军只能奉命支援、死守洛城,决不能让那么多物资落入匈奴人手中。
谢渊北失踪,如今九州军全部听从白令俞号令。
白令俞手下名将无数,孙长策、许鑫、叶修竹、阎野……
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能以一敌百的存在。
他们有勇有谋,团结在一起更是守得洛城固若金汤,严丝合缝,半点破绽都没有。
于是匈奴军转变了战术,开始了漫长的消耗战。
匈奴军营里。
匈奴王史必夫站在沙盘前,身形魁梧如同一座小山,皮肤黝黑又像是一头凶猛的熊,粗犷的面孔上遍布狰狞的伤疤,那对草原部落来说是功勋。
他们信仰图腾,茹毛饮血。
王超和南知廷站在史必夫面前,像两个瘦弱的小鸡仔。
尤其是南知廷,四肢比匈奴女人还要细,脸还要白,连颜值都比匈奴女人更精致。
史必夫从一开始,便看不起南知廷。